“陆浅衫,你老公是死了还是残废了,至于你动手术都瞒着他?”傅忱不客气道。
陆浅衫眼眶一湿,捂住傅忱的嘴巴,哭出声“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想让你专心处理家里的事,阿忱,你最近压力太大了,都是因为我,我希望你轻松一点,不用每天皱着眉回来,进门前还要扯出笑容安慰我。”
“阿忱,我心疼,我也心疼。”
傅忱“我乐意为我老婆奔波不行吗?前两年我是无所事事,每天一睁眼,白天好长,下班回来,夜晚更长。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我把该对你和对我妈说的话,重复上一百遍。陆浅衫,你到底懂不懂?”
陆浅衫拥住傅忱,“我知道。”
她又何尝不是?
傅忱弯腰把陆浅衫拉起来,“坐着。”
陆浅衫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不生气,好不好?”
傅忱冷笑,“你跟谁学的撒娇?”
“可能是新文女主?”陆浅衫反省,“我在真心诚意地请求你的谅解,并没有使用撒娇这种捷径。”
“我觉得你有。”傅忱搂着陆浅衫的肩膀,“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
“我向天发誓!”陆浅衫举手。
傅忱严肃地摁下她的手“发什么誓,你又不欠老天爷的。即使有违背誓言的惩罚,合该由我决定,发誓没用,你只要保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然后听候发落。”
“嗯。”
他捉着陆浅衫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一下。
“我妈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傅忱道,“我陪着你安心把手术做了,她指不定还要上医院看你呢。”
“你要监考啊,我和沈玉说好了,你——”
陆浅衫被瞪了一眼,默默闭嘴。
傅忱是监考的机动人员,没有安排具体事务,他立刻编辑了一封邮件请假,说自己老婆要动手术,并且拜托另一个休息的老师顶上,回去请他吃饭。
十点整,白色飞机划破长空,在无尽的蔚蓝天际化为一点缩影。
沈玉匆匆从影视城出来。本来说好派司机小王过来,但是经纪人临时有急事,叫走了小王。
剧组被投资商塞了一个花瓶男二,一早上都入不了戏,一场戏活生生拖到了下午,导演喊收工的时候,沈玉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正在拍一场摸爬滚打的戏,衣服在水泥地上蹭了好几道口子。
沈玉没来得及换,直接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去机场接陆浅衫。
机场出口人比沈玉想象的要多,她手指在车上几个手包上流连了下,提了经纪人的买菜包。
很低调。
沈玉听着航班信息,忽然周围人喧哗起来,她耳朵一动,经验告诉她这是粉丝接机的节奏。
待会儿可能凭空生出一堆摄像头,沈玉默默往后退,没跟人群一起走,她一转身,突然撞上一个人。
“沈玉?”有道声音在叫她。
沈玉脊背一僵,低下头,当没听见,正好一阵欢呼响起,估计某位明星出闸了。
她感觉周围空气的流速都快了十倍,摩肩接踵,把沈玉挤到了一边的柱子上。
沈玉条件反射用包去缓冲,结果没撞到柱子,反而撞上了一片西装三件套齐整的胸膛。
有什么东西在包里被压扁,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沈玉看着自己的衣服胸前一滩污渍,有点尴尬。她忘了昨天求经纪人给她买一斤熟透的桃子,可是她今天拍了一早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