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轻笑一声,继续问:“我是谁?”
“哥哥。”
女孩子偏着头,睁着一双懵懂的水眸,一头长发散在身后,似墨的黯沉将她瓷白的巴掌脸衬得更加小巧,简直就是个精致的瓷人儿,他敛了嘴角的笑意,走到床边伸出手,直接探上她的额头。
温度已经正常,看起来也没烧糊涂,他手稍稍离开,曲起中指并着大拇指,随即一弹,女孩子的脑门上立刻红了一块。
有点疼,徐呦迟钝地捂着额头,委屈地看着他。
男人拉开椅子坐下,拧开保温壶,倒出一小碗白粥递给她,见人还是愣愣地没反应,他扬了扬眉,轻笑着,“要我喂?”
徐呦的脸瞬间像炸开一样涨红,她急急接了过来,小声回了句‘我自己吃’,又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匆匆把勺子往自己嘴里放——
“嘶!”
她含着一口热粥,被烫得眼泛泪水,陆濯临飞快抽了纸巾来到她嘴边,疾声道:“吐!”
吐?可是她上辈子接受了18年的教育,就是吃到嘴里的食物不能吐出来,这是不雅的,也是不允许的动作……她恍惚地看着人,喉咙一动,硬生生将那口热粥吞了下去。
好热!好烫!
她赶紧放下碗,手拍着胸脯,感觉那口热粥顺着喉管流到食管,最后落到胃里,这一路,都是热热的,含在眼里的泪水被一刺激,直接坠下来。
陆濯临无语地看着,良久无话,脸上一直温文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脸色微沉,半晌无奈伸出手轻拍她的背。
“你是不是傻?嗯?”
徐呦觉得不舒服极了,曲起膝盖团起身子,把脸埋在臂弯里,嘴里好疼,喉咙食道好疼,最重要的,她脸好疼——太丢脸了。
她怎么会这么丢脸?
女孩子缩起身子,莫名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那团起的背影,只差明写上‘委屈’两个字,陆濯临莫名想笑,起身到客厅倒了杯水回来,拍了拍女孩子的头,“喝口水会舒服点。”
一张粉嫩通红的小脸抬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瞅了他一眼,默默伸手接过水杯,然后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小鼻子小嘴巴红通通的,随着喝水的动作两颊一鼓一鼓,真的好似只仓鼠……他交叠起了脚,背往后靠,目光淡淡掠过她的脸,最后停在颊上偶尔浅现的酒涡上。
……
徐呦因为生病,没法再继续熬夜画画,被迫找骆秋珉推了兼职,对于自己的出师不利,丧气了两天后,又蠢蠢欲动想找其它的兼职。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了银行卡入帐通知——20万元汇入,这笔‘巨款’差点把她吓坏了。
男人轻笑着,说是他当了手表的钱,如今有钱,她不用整天想着怎么赚钱了。
什么手表能当20万?是镶了钻还是带着宝?她茫然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是:“上次医生说你的手表够抵费用,可医药费才几万,幸好你没拿去抵。”
陆濯临默了,原本担心20万少了,现在看来还多了?
他淡淡挑眉,垂眸望着对方,女孩子因为在家里没有束发,散着一头柔顺丝滑的青丝,轻仰着小脸看他,手里还捧着手机,看起来呆呆憨憨的,真是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他的手指微微蜷动,最终环住了手,“反正有钱就行了。”
既然如此,她就不再执着去找兼职,只是心里难免对他最终当了手表的举止有些愧疚。
得以喘口气,她的作息在慢慢调整回来。白日里,闲暇时画几张画,没灵感时,就看看书,温习一下功课,不再把自己整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