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刚要反击,梁桢率先说了话:“满朝朱紫贵,都是要拜堂的吗?”他眯着眼,语调不紧不慢,“敢问魏娘子,永安伯大人今日上朝穿的可是红衣?”
一句话说得永安伯府众人面红耳赤。
魏大姑娘气恼道:“表兄,你为何要向着外人?”
梁桢嗤笑:“莫不是我听错了,方才你编排时没带上我?”
魏大姑娘顿时哑声。
魏二姑娘急道:“表兄——”
梁桢抬手,打断她:“永安伯门弟显贵,梁某高攀不起。”
眼见着他露了怒气,永安伯世子反倒怂了,忙道:“舍妹向来口无遮拦,表兄勿怪。”
说起来,梁桢之所以和永安伯府扯上关系,是因为魏大姑娘前不久和二皇子订了亲。梁桢的母亲和二皇子的生母贤妃是亲姐妹,是以魏家兄妹便随着二皇子称梁桢为表兄。
虽然魏家有爵位,实际早就没了实权,一来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梁家,二来不想毁了魏大姑娘好不容易得来的这门亲事,所以魏家人对梁桢十分客气。
永安伯世子代替妹妹向梁桢和秦莞道了歉,梁桢只冷着脸点了点头,秦莞干脆扭开脸,没接受。
永安伯世子脸上不大好看。
秦耀没容他多说,马鞭一甩,冷冷道:“场上见。”
永安伯世子被鞭声惊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继而又觉得丢了脸面,口气十分之差:“场上见!”
苏泽担心再起冲突,即刻招呼众人上马。
秦耀走在秦莞身侧,道:“莞莞莫气,这口气我替你出。”
秦莞狡黠地眨眨眼,“那哥你要第一个进球,虐死他们!”
看着自家妹妹晶亮的眼睛,秦耀点点头,莞莞说虐死他们,那就虐死他们。
三声鼓响,红蓝两队各自上马。
红队由苏泽领队,另有秦耀、秦莞、秦茉,并苏家一个家院,主要是为了护住苏泽。
蓝队由永安伯世子带头,另外四人是魏大姑娘、魏二姑娘、魏家二郎,还有梁桢。
为保障公平,马匹、球棍皆是安国长公主府配的,规则也是安国长公主定的。
安国长公主向来讲究,安排的坐骑皆是纯种的伊犁马,体格高大,四肢强健,既无惧于战场厮杀,又适合马球场上对阵。
秦莞选中了一匹灰白毛色的母马,较其他公马稍稍矮小一些,刚好适于女子握杆击球。
经过梁桢身边时,听他说了句“旗开得胜”,秦莞回了个“多谢,你也是”。两个人,两匹马,擦肩而过,相视一笑。
苏泽依旧是那般温和细致,特意叮嘱:“永安伯府憋了气,场上恐怕没个轻重,表妹千万小心,最好不要离开我和秦兄身边。”
秦莞面上笑着应下,心内却暗暗叹息一声,他到底是小看了她。
五声鼓响,球倌开球。
秦耀一马当先,一击即中,来了个正正经经的开门红。
安国长公主不禁叫了声好,高台上皆是喝彩之声,小娘子们齐声喊着“秦家大郎”。
魏家几人铁青着脸,眼神中满是不服。唯有梁桢如同置身事外般云淡风轻。
第二球,由苏泽击中,红队再得一旗。
苏泽的球风和他这个人一样,舒阔大气,颇有君子之风。
运球期间魏二姑娘厚着脸皮来抢,本以为苏泽会碍于面子将这一球让给她。没想到苏泽谨守着礼数,同时又不失原则,稳稳当当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