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翩一边咳一边想:卧槽,闲鱼?是说她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佛祖菩萨显灵了?我这、这是红了?!
她又咳了数声。
冯彦廷一边轻拍她的背部,一边递过一杯茶水。
她接过来喝一口。
冯老夫人等人连忙询问情况。
不等张氏嘲笑郑翩翩,郑翩翩已经咳嗽结束。
可是这样一个小插曲仍旧阻挡不住张氏的得意,料想郑翩翩一定是嫉妒她有个聪明儿子,又嫉妒她儿子有闲鱼这么好的夫子,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闲鱼的事儿。
说闲鱼是个神秘的世外高人,说闲鱼的画作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灵气,说闲鱼和大楚的任何一个画家都不一样等等,全都是夸奖闲鱼的,仿佛闲鱼多厉害,她儿子就有多厉害一样。
还说本来她是“结识”不了闲鱼的,主要是前几日去云府参加宴会,偶然听得云老太太说自家孙子爱读书了,都是因为闲鱼,所以才临摹了几副画作带回来给冯启武,没想到冯启武一下开窍了!
张氏开心地说道:“多亏了闲鱼啊。”
冯老爷道:“那把闲鱼请来我们家画啊。”
“请不来的。”
“怎么着?”
“只有云老爷见过闲鱼,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闲鱼是谁。”
“原来这样啊。”冯老爷一脸遗憾。
张氏像是怀揣武功秘笈,即将练成神秘绝学一般得意,却不是这武功秘笈的作者正在她的面前。
正是郑翩翩。
郑翩翩一脸懵逼,这两次卖画她总是让老者帮她安利,结果老者不但帮她安利,还给闭眼吹了一把。
神秘高人?
夫子?
浑然天成的灵气?
哈哈哈哈,郑翩翩在心里狂笑不止,她这么牛逼这么厉害的吗?没想到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居然在大楚王朝红了!
红了!
尽管只是在几个府邸里小面积地红了,但是离火遍大楚王朝还远吗?
不远了!
郑翩翩不由得就在心里设想着宏伟蓝图,根本就听不进去周围人说的话,恨不得马上就回到听风院,坐下来画个一千张少儿启蒙系列,到集市上赚一大笔银子,然后卷铺盖离开冯府,过一个人的单身贵族生活。
转念一想,一千张……好多啊,画起来好累啊,算了,还是慢慢画慢慢攒钱,钱攒的差不多了,和冯彦廷和离之后,还能带着丰厚的嫁妆走,岂不美哉?
美哉!美哉美哉美哉!
她正乐滋滋地想着未来时,冯彦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立刻收神儿,看向冯彦廷。
冯彦廷道:“问你话呢。”
郑翩翩反问:“谁?”
冯彦廷向正座扬了扬下巴。
郑翩翩连忙转头看向冯老夫人:“娘,对不住,我刚才咳的嗓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那个,你问我什么来着?”
瞧瞧,二媳妇多会说话啊。
张氏白了郑翩翩一眼。
冯彦廷哑然失笑。
冯老夫人笑眯眯地问:“近日店铺生意不错,大奶奶提议摆个宴席,一起吃个饭听个曲儿的,不知二奶奶你意下如何?”
哦,开派对啊,好啊好啊,郑翩翩心里喜悦,嘴上很礼貌地道:“娘,我觉得大嫂说的极是。”
冯老夫人笑意更深了:“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