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岑楚夕耐心地说,“吴总监告诉我的。”
“吴承恩?”钟念念轻蔑一笑,“他不是好东西,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岑楚夕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知道了。”
钟念念忽然捏住岑楚夕的下巴,像极了电视剧里调戏良家少女的纨绔子弟:“但是不用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岑楚夕哭笑不得,顺着她说:“那我先谢谢你了。”
钟念念离她这么近,说话时呼出来的酒气让岑楚夕有点犯恶心,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已经很晚了,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钟念念却摆摆手:“不用你扶,我可以自己走。”
她退到床边,扶着床架站起来,岑楚夕看着她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兀自笑起来。
钟念念和她想象中的模样实在太不一样了,她原以为钟念念会是个高冷、傲慢、难相处的人,可没想到,竟是个逗比又可爱的姑娘——虽然是醉酒状态,但就是这样才会显露真性情啊。
正想着,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岑楚夕急忙下床,光着脚跑进卫生间,就见钟念念正跪坐在马桶边狂吐。
岑楚夕快步过去,一手抓着钟念念的头发,一手轻拍着她的背,等钟念念吐完,岑楚夕先冲马桶,然后用纸巾给钟念念擦嘴、又接水给她漱口。
钟念念的衣服沾上了呕吐物,岑楚夕帮她把上衣脱下来,然后吃力地把她搀起来,走出卫生间,把人放到床上,脱掉鞋子,盖上毛毯。
吐过之后钟念念就没了精神,这会儿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岑楚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和钟念念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无厘头的情形,她无奈地笑了笑,回到洗手间,先把地上的脏衣服扔进盥洗池里泡着,刷完马桶后把衣服洗干净,晾到阳台上——她有洁癖,没办法忍受腌臜,必须清理干净才能安心。
做完这一切,岑楚夕简单地冲个澡,换身睡衣,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可她的睡意被钟念念折腾没了,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搬把椅子坐到钟念念床边,小心翼翼地帮她卸妆——钟念念的烟熏妆早就花得不成样子了,早起照镜子怕是要被自己的脸吓到。
钟念念睡得很沉,还打着轻鼾,任岑楚夕摆弄。
花猫脸一点一点清理干净,还原出少女本来的面貌,自然是极好看的,不然哪有资格被称为“花瓶”。
困意重新袭来,岑楚夕关灯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岑楚夕睡到自然醒,缓缓睁眼,被无声无息坐在床边的钟念念吓得一凛。
“吓人是你的爱好吗?”岑楚夕坐起来,无奈地说。
钟念念看着她,问:“你帮我卸的妆?”
岑楚夕点点头:“你妆花得很严重,而且带妆睡觉很伤皮肤,所以我就帮你卸了。”
钟念念指了指阳台:“衣服也是你洗的?”
岑楚夕又点头:“我用手洗的,应该没洗坏吧?”
钟念念不答反问:“你认识我是谁吗就帮我做这做那?”
岑楚夕以为她在责怪自己多管闲事,正想道歉,就听她紧接着说了一句:“你是天使下凡吗?”
不等岑楚夕反应过来,钟念念猛地抱住她,笑着说:“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姐妹了。”
岑楚夕:“……”
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钟念念松开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