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顾惜晚神情尴尬,上一秒的温柔和慈爱还挂在脸上,斟酌着:“……阿靳,应该还在南京吧。”
白霈岑是二婚。
这在空司大院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出自于一个外交世家,名叫沈清辞,一个外表柔软内里却很能担责任的女人。
骨子里有一种忧郁文艺的情怀。
印象里,她很喜欢穿旗袍,戴珍珠配饰,就如年代久远的年画里,有着绝代风华的古典美人。
气韵流转。
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
与他现在的第二任妻子顾惜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白谦慎和白靳也是同母异父,所以,平时虽然客套,却并不是非常亲近。
此前,他都住校,很少回来。
一到节假日,就天南海北地四处逛,压根看不见人影。
刚刚来到白家的时候,容芷荞很不适应。
白家很大,除了主屋和配楼,还有偌大一个花园,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勤务、警卫和佣人也不少。
远不像那时候的容家。
不比赵家、容家这种半路出道的,白家是开国元勋,在北方根深蒂固,又兼之人脉广布,几十年来盘根错节,无人敢小觑。
白霈岑更是能力卓绝,一路走来,气贯如虹,短短十几年就走到了华北军区总司令的位置。
白谦慎作为他的长子,年轻有为,内敛精干,是京圈二代中的表率。
太子中的太子。
虽然白霈岑常年待在驻地,平日,也有不少家属院或者周边机关大院的人过来串门。
来的最多的,是顾惜晚的各种好友。
芷荞性格封闭,顾惜晚想着孩子刚刚失去了双亲,也没有刻意带她出去走动。
所以,第一个礼拜,她基本都待在白家。
也没有结识什么朋友。
后来,长年累月的,慢慢适应环境,适应这个家,她才渐渐放开了自己的性子。
……
白霈岑不在,去驻地了,门口的草坪上就停了一辆车。
芷荞认出来,是白谦慎他们单位配备的。
徐南有些踯躅,推脱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杨曦冷笑:“软脚虾,平时日天日地的,见到真厉害的人物,就怕得跟什么似的。原来不是真能,是欺软怕硬呢。”
徐南恼羞成怒:“你懂什么?”
随即跟杨曦说起了他跟这位爷的渊源。
那会儿他在首都中央军校念书,刚进去的时候,白谦慎已经毕业了,在高级班培训,有段时间,他给他当了一个多月的教官。
在此之前,他跟这位白家太子爷没有多深的交集,印象里,只觉得他说话做事不愠不火,待人谦和,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心里也没有什么紧张,甚至暗暗庆幸,不用隔壁的沈阎罗来带他们。
“然后呢?”杨曦被他提起了兴致。
“后来?后来……”徐南一脸痛苦,不堪回首,“他就是个变态啊!隔壁沈阎罗让他的学生跑二十圈,他就让我们跑一百圈,只要没断气,就得跑完,还全程跟我们一起跑。妈呀,他看着高高瘦瘦的,没多么强壮啊,体力怎么这么好。”
徐南扼腕,“我真不该以貌取人的!”
杨曦咂舌:“不像啊,我也见过白家大哥,多俊的人物啊,清风霁月的,笑起来迷死个人。”
徐南:“你们女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