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穿制服?”
“我们部门比较特殊,一天到晚要走访,不方便穿军装。”他笑了笑,低头呷一口茶。
“哦,这样啊。”程以安兴趣不大,也没有多问。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一眼,厌色都表现在了脸上,迟疑着没接。
程居安说:“怎么你不接?”
程以安把电话掐了:“一个胡搅蛮缠的学生。我刚刚回国,事情一大堆呢,她天天缠着我让我辅导她论文,又让我给她安排项目。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学科,哪有那么多项目让她做?现在的学生,一个个急功近利的,烦死我了。”
程居安是个明白人,哪里不知道自己妹妹什么德行。
他晃了晃杯里的酒,说:“谁不是从学生过来的?你也读过研究生,应该知道学生对自己的学业有多么看重,设身处地想一想吧。”
程以安从小备受宠爱,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指责过?
“哥,你怎么帮着外人啊?我自己的学生,怎么带是我的事情,怎么你还指手画脚的?”
程居安不为所动,呵呵笑:“我啊,这是就事论事。”
程以安说:“成啊,那你去教啊。”
“你这就无理取闹了啊,他又不是我的学生,而且我早就不教书了。”
“是啊,现在你是上市公司老总,不教书了。”
眼看两个不对盘的兄妹要撕起来,白谦慎打圆场:“以安带的不止一个学生,她也不是第一次带学生了,想必有自己的考量。”
他一说,程居安也不跟程以安杠了,只是在心里摇头,这妹妹学问是高,只是不容人,天生的大小姐脾气。
偏偏程院士还宠她宠的要死。
哪个倒霉蛋选了她当导师啊,哎——
这次的学生似乎特别执着,又打了过来。程以安刚想挂,却见白谦慎望着自己,脸有点红。
哪怕是做做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当着白谦慎的面表现得这么不近人情。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把电话接通了:“喂。”
声音难得柔和。
包厢里很安静,女孩轻轻软软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程老师,我是容芷荞,我不是故意骚扰你的。前段日子,我给你造成了困扰,我挺难过的……不知道你没有空,我想跟师兄一块儿去拜访一下你……”
一旁原本安静喝茶的白谦慎,拿杯的手顿了顿。
碍着他在一旁,程以安不好拒绝:“好吧,下个月我爷爷生日,你要有时间,跟沈然他们一块儿过来吧,路上小心点。”
“好的,谢谢程老师。”芷荞挂了电话,心里大定。
不怕对她态度差,就怕连个贿赂的机会都没有。看来,对付女人,还是得摸准她的脾性,缓和关系,不能硬碰硬。
程以安这边,挂断电话后,却见白谦慎望着她。
她笑了一下:“过段时间就是我爷爷生日了,你也一起来吧,谦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