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荞:“……”好吧,回不去了,老天爷跟她过不去。
后来实在困得狠了,就在床上躺下来。
这会儿已经深秋了,这样的大雨加大风,老房子,难免有些冷。可暖气要到11月末才供,她冷得缩了缩脖子。
身上微微一沉,她睁开眼睛看一下,原来是他给她盖上了被子。
头顶是他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可能是挨得挨近了,她似乎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清爽好闻的味道。
她感觉不能呼吸,不知是被子太重了,还是他离得太近的原因。
他反手把床头的台灯关了。
屋内瞬间昏暗下来,只能听见窗外风吹打窗户的声音,还有窗帘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留下浅淡的清辉。
床头的他,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那么高大,只是微微俯下身,她就感觉不能呼吸,被禁锢住了。
“你还不睡吗?”芷荞开口打破沉寂,压住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
“你先睡吧。”
他手掌张开,撑在她的耳畔,枕头分明往下陷了陷。
芷荞闭上眼睛,数了好多次绵羊,但是怎么都睡不着。床褥往下一沉,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背对着她在旁边躺了下来。
“……你……你睡这儿?”
“没别的房间了。”
“旁边不是有吗?”
“堆杂物的。”
“哦。”不对啊!就算那样,他也不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啊!
逻辑有点不通!
可是,这会儿他安静躺在那儿,好像已经睡着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硬生生叫他起来。想着他陪了自己一下午,肯定累坏了,她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夜里很冷,两人虽然躺一张床上,中间隔了好远,芷荞扯了一下被子,下意识往外边靠了靠。
背脊就抵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
他转过来,声音贴在她耳边,像是梦呓似的:“冷?”
“嗯。”芷荞讷讷的。
他握了她的手,放掌心里搓了搓。
似乎暖和了点。
她却心如擂鼓,感觉被他握着的地方像火烧似的。
她抽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他在黑暗里问她。
芷荞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语气挺平静的,又好像有点不高兴。她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期期艾艾:“……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样不大好。”
他笑了:“怎么就不大好了?”
“就是……”这么羞耻的话,她不好说得太直白了。
他像是看穿了她,黑暗里,似有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她心里一紧,不觉咽了咽口水。
白谦慎说:“我不觉得有什么,除非,你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芷荞一滞,完全被他将军了。
这……这剧本不对啊!
……
礼拜天下雨,芷荞起得晚,洗漱好后,边抓头发边下楼。
白靳看到,照例调侃:“日上三竿了,小懒猫。”
芷荞抓抓鸡窝般的头发,不满地朝外面看一眼,张嘴就道:“你瞎啦?阴天,哪来的日头?”
白靳笑笑,也不跟个小女孩一般见识,低头继续打游戏。
芷荞凑过去:“你玩的什么啊?”
“农药。”
“什么段位了啊?”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