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不可置信地语气,还不忘吹一下彩虹屁:“我一直羡慕你智多近妖,总能解决最棘手的问题。英明如你,也相信了酒后的话?”
“是么,你说“祸害遗千年”时,语气比现在真诚多了。”厉曲轲毫不客气地冷嘲。
纪鸢指尖冻的一僵,她真想穿越回昨夜。把说厉曲轲坏话的自己狠狠敲晕!
真的骂人一时爽,后果全由今天的她承担了。
纪鸢干笑道:“都说了是醉话。我怎么敢对您出言不逊了。”
她努力顺毛,“厉曲轲先生,您英明神武,我保证以后不给您拖后腿!”
“你不是止一次打包票了。”厉曲轲毫不留情戳穿纪鸢。
他似乎完全不吃这一套:“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什么呢?欺骗我的后果,你知道。”
纪鸢脊背一冷,她被厉曲轲温柔的假象迷惑了,腹黑阴鸷和冷酷无情,同样是厉曲轲。
她提心吊胆的伪装,在厉曲轲的眼皮子底下,都是小儿科。反而被他玩的团团转。
瞒不过,干脆豁出去了!
纪鸢捏捏指尖,破釜沉舟地点头:“是,我不是你的第二人格。”
她语气沉重:“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母亲是D国的钻石女富豪,父亲是A国的英俊季玄王子,而我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女儿。一觉醒来,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了……”
“小木槿,”厉曲轲的嗓音冰凉刺骨,“你编造的故事一点也不有趣。”
纪鸢格外无辜:“我说真话,你都不相信我?”
“我不是三岁小孩。”厉曲轲含着怒意,冷静克制。
“好了,好了。”纪鸢摆摆手,“真相总是比较难以置信。毕竟,我们都共用一个身体了。”
纪鸢骨子里泛起一阵寒意,她真怕灵魂也会被冻伤,连忙道:“等等,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真的是你的第二人格。”
“曲轲,”纪鸢摩挲着手指,声音低落了许多,“你是不是想不起来,98年4月11日的那个凌晨?”
她的脑海一疼,心绪极大的震荡。
厉曲轲冰冷到极致的嗓音:“你记得。”
纪鸢灵魂冻得发抖,嘴唇发颤:“厉曲轲先生,你可以先别急着放冷气吗?我抖得说不清楚……”
阴森黑暗的气息翻腾,纪鸢的脑海被搅得一团乱。她第一次清晰感受和厉曲轲意识共处的危险。
这冷气冰的,在炎热的夏天,简直是避暑神器。
纪鸢的小小请求,莫名起了效果,浑身的冷气散去,恢复了隐忍地平静。
她放下互相取暖的双臂,眨了眨微酸的眼:“那个时候,我醒过来了。”
纪鸢做了几次噩梦,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厉曲轲埋藏心底噩梦般回忆。
父母在小厉曲轲面前被杀.害,坏人抢走了母亲的粉钻项链,夺路而逃。
小厉曲轲受到刺激太大,得了应激创伤后遗症,不能向警方提供任何线索。坏人逍遥法外,绑架案不了了之。
多年来,厉曲轲耿耿于怀,一直追查害死父母的凶手。
纪鸢意外看到了回忆的一个片段,阴森黑暗,恐惧的宛如梦魇。
灰暗的森林,稚嫩的小少年眼中空洞得死寂,灵魂似乎连同父母一起死去。
纪鸢有点自责,她触碰了厉曲轲的伤心的过往。
她眨了眨眼,声线又软又涩:“有三个坏人,他们抢走了妈妈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