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睡着的样子,没有了深沉防备,精致的五官安静脆弱。
纪鸢莫名地相信厉曲轲,她戳了戳黑衣少年指尖:“小厉曲轲,醒醒?”
黑衣少年沉睡不醒,眉头却皱了起来。
“说触动他内心的事情。”厉曲轲面色冷淡,目光轻盈落在了少女身上。
纪鸢对厉曲轲深信不疑,她蹲下了身轻声道:“小厉曲轲,你的狗子被偷走了。”
黑衣少年紧闭着双眸,全然陷入了梦魇中。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室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纪鸢眼睛一转,微微不忍贴着小少年的耳边:“厉曲轲,害死你父母的人,我找到了。”
小少年墨色的眼眸猛然,胸口剧烈的起伏。他浑身黑气,冰冷执着攥住纪鸢的手:“他们在哪!”
纪鸢手腕一阵生疼,周围降临无边的黑暗,她下意识地回头,水眸泛红:“厉曲轲……”
下一刻,纪鸢落入一个宽厚的温暖怀抱,厉曲轲修长的手轻拍在她的脑袋,磁性的嗓音薄凉:“别怕,很快过去。”
平静冷淡的声音,纪鸢却忽然安心了下来。疲惫的倦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倒在厉曲轲的怀里。
红艳娇小的身躯渐渐消散,厉曲轲的掌心落了一个空。
他面无表情,望住自己的掌心,眼底阴沉:“……小木槿。”
……
厉曲轲再度睁开眼,心口微疼,一时分不清真假。窗外天明,被子落在了地上,
闵漾集团总裁办公室
孙章舟一头银发,精英人士的气质:“证据,我们已经找全了。”
厉曲轲神色不变:“去办吧。”
孙章舟笑容满面地点头:“Boss放心,好戏要开场了。”
……
梁越禾特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招待会,邀请了大报小报的记者。
台下,卜碧珍已经认命决定顶罪,她拉住住纪梦韵的手:“女儿,你要为我报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妈,让你受委屈了。”纪梦韵满口答应,心里对纪鸢和厉曲轲更恨了一点。
她转向衣着昂贵梁越禾:“陈敬达怎么没有出现?”
一天了,陈敬达没有了消息,音讯全无。
卜碧珍脸色一变:“他不会是个骗子吧?”
梁越禾冷着脸摇头:“我查过,A国的时候,陈敬达就是梁越禾的死对头。两人结的是死仇,他不可能耍我们,对他没有好处。”
正在这时,梁越禾接到了陈敬达的求救电话。
陈敬达好不容易有了联系的机会,懊悔不已:“厉曲轲把我交给了警-察。你必须在引渡之前,把我救出来。梁少爷,我对你还有用,你必须相信我!除了我,没人对付得了厉曲轲。”
“你斗得过厉曲轲,还要求我帮忙?”梁越禾脸色铁青,恨不得当面收拾陈敬达。
陈敬达脸上的刀疤一抖,满是屈辱:“这次是小小的失误,我保证今天,纪梦韵小姐安然无事。卜碧珍女士也会顺利出国。”
“把他弄出来。”梁越禾踹了一脚椅背,他冷眼看向手下。
下属连忙点头,转身去办。
梁越禾对着陈敬达冷声警告:“你要是不能办好事,我连你一起弄死!”
陈敬达眼底发狠,决定躲起来幕后谋划:“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
经过一个白天,纪鸢睁开眼,她还惴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