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曲轲冷冷望了一眼:“滚。”
小梁越禾身体小,脾气不小,他扯着嗓门:“你敢凶我?我叫爷爷来。”
纪鸢看的头大,这两人从小气场不和吗?
梁越禾使劲力气拉扯厉曲轲的包:“给我——”
厉曲轲直接脱下了背包,梁越禾抱着包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梁越禾坐的屁股疼,咬牙切齿爬起来冲向厉曲轲:“我跟你拼了——”
纪鸢赶紧拎住小梁越禾的后领子,此刻她有了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警告:“小朋友,不许打架。”
梁越禾才发现纪鸢的存在,生气拧着眉:“你算哪根葱,别拉我!”
他扭过头抓住纪鸢,小小的牙齿就冲纪鸢的手上咬。
纪鸢心里一惊,连忙松手,一手抵着梁越禾的脑门:“你闭上嘴。”
“爷爷——管家——”小梁越禾狂躁症一般,张牙舞爪要挠纪鸢。
“梁越禾,回你的房间。”厉曲轲清朗的嗓音冰冷,让在场人后背一凉。
小梁越禾从来没有见过他堂哥发火的样子,顿时忘记了声音。
厉曲轲转过身迈过来,拉着纪鸢的手,他平静的眼眸有些揾怒:“连个小孩子都能欺负你?”
“那是个熊孩子。”纪鸢无奈道。
楼上的吵闹,终于引起了梁家人上下注意,一位银发的老爷子脚步沉稳走上来。
梁振仁精神抖擞,身材富态威严:“功课做完了吗?越禾,你再惹是生非,住到学校去,别回来了。”
“不是我…”小梁越禾一哆嗦,他屁股还疼的慌呢。梁越禾想告状,让梁振仁冷淡看了一眼,顿时没了声音。
“爷爷偏心。”他生气又委屈,吨吨跑回房间大哭了起来。
“我说了,家里不准吵闹。”梁振仁冷酷无情地镇压。
小梁越禾连哭都不敢大声,委委屈屈地包在被窝里。
走廊上,梁振仁看向大孙子一头的湿发,冷酷的目光微微柔软:“去换衣服,下次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梁振仁留意到当背景板的纪鸢:“你是慎儿的朋友?”
“我的客人。”厉曲轲拉着纪鸢,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纪鸢有种豪门的恩怨复杂,而自己在状况外的错乱感。
开门进去,小少年厉曲轲的房间大而有序,干净温馨的气息。
不像成年版厉曲轲的卧室黑白分明,冰冷整洁如酒店般没有人气。
一架纯白的钢琴线条优美静静立在窗边,雨后的阳光洒落。
不多久女佣敲门而入,体贴递来了女孩子的服饰还有用品。
纪鸢道了谢,惊讶这梦越来越真实了。
小少年从浴室走出来,头发微湿眉眼干净无害,水滴落在了他的肩头。
纪鸢姐姐爱大爆发,她拿起干净厚实的毛巾盖在小少年头上,一股脑吸走发丝上的水分,目光寻找着电风吹。
“头发擦干净,长大以后才不会头疼。”纪鸢习惯重复母亲经常念叨的话,简直把厉曲轲当做不懂事的小孩子。
厉曲轲头发乱成了鸟窝,他眼眸微闪,牵住毛巾的衣角:“你还没换衣服,去换。”
这不是寻常的梦境,热冷真实,厉曲轲不想再看到小木槿冻僵的样子。
纪鸢笑眯眯看着小少年:“不急,我等会儿。”指不定她一会就醒了,在梦里洗澡有点奇怪啊。
厉曲轲目光微沉:“小木槿,还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