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也分不清灵魂的毛病,自从那个奇怪的梦境就神魂颠倒了。
厉曲轲修长手指漂亮跟玉做的一样,冰凉温润,线条优美流畅。
纪鸢无意识摩挲指尖,碟子上香甜诱人的甜点都失去了强大的魅力。
纪鸢一想起梦中,她怀抱里软绵绵的小少年,眨眼之间成为内敛冰冷的男人。他的每一个细节完美无缺,惑人心神。
不可思议的是,纪鸢和厉曲轲换了个位置,她落入了厉曲轲结实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男人清冷的气息。
“砰砰砰——”没有缘由,纪鸢的心脏乱了节奏,胡乱跳动几乎快要蹦出胸膛。
“你在想什么?”厉曲轲问。
小木槿看到心心念念的草莓蛋糕,她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反而目光落在银色的勺子上出了神。
小小的银匙映出也只有厉曲轲俊朗脸庞,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眸。
此刻,厉曲轲的心脏跳个不停,仿佛某种柔软懵懂的小动物。一头撞进了他的胸口,在里面胡蹦乱跳,让人忽略不了。
“厉曲轲先生…”纪鸢呼吸微乱,她按捺不住奇怪的心绪。万分真实的梦境,纠缠得纪鸢心烦意乱。
“你说,兔子跳进狼窝里会怎样?”纪鸢眨眨眼,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相信,厉曲轲先生不会在梦境里无缘无故拥抱。他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昙花一现的性.感惑人。
即使是巧合,纯粹的梦境,纪鸢仍旧想知道,如果是厉曲轲,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就像好奇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求知欲在纪鸢胸口抓心挠肺。
清冷的餐厅静默许久,厉曲轲一声好听的气音,声线漫不经心薄凉:“猎物掉进狼嘴里,你说会怎样?”
一瞬间,厉曲轲以为小木槿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知道他所思所想想,还问了这么直白的问题,引诱他上钩。
下一刻,厉曲轲否定了这个猜测,小木槿没有胆子。
纪鸢脊背一阵电流过境般发麻酥痒,厉曲轲这样的言语姿态与梦乡里一模一样。
纪鸢的耳尖发烫,呼吸微乱,说话都有点不顺:“吃…吃掉了?”
她有种自己仿佛是岌岌可危的小动物,厉曲轲一个不顺心,能坑次坑次地把她一口吞了。
不,厉曲轲会十分优雅得体,把她当场解决。
她最近表现的不好吗?厉曲轲要这样警告她。
纪鸢双腿有点软,她弱弱地说:“其实吧,小白兔不一定要吃掉。你看,大白狼和喵喵。相处也不错啊。”
纪鸢的声音都发颤了,如果真是兔子,也只会窝着脑袋,短短小尾巴瑟瑟发抖。
厉曲轲一声轻笑,仿若错觉:“好啊,养肥一点,慢一点吃。”
纪鸢抖着嗓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如和平共处。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呵,你可以对饥肠辘辘的恶狼说。”厉曲轲哼笑的气音,仿佛在嘲笑纪鸢的异想天开。
“你今晚怎么问起了这个?”厉曲轲被纪鸢怂怂的样子取悦,他难得多问了一句。
纪鸢面色微红,她总不能说自己梦到了厉曲轲,却分不清真假。
看样子,厉曲轲对梦境一无所知。
纪鸢微微放松,她故作玄虚,试探道:“是一位男士和我说的。
“厉曲轲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要把我大卸八块?”
“男人,你那个世界的男人。”厉曲轲的气息很稳,却有一丝凉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