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真男人!身体还不由纪鸢控制!
命运到底跟自己开了怎样一个玩笑?纪鸢不禁退后绝望捂脸。
等等,捂脸?
意识到自己获得了身体控制权,纪鸢连忙放下捂脸的手,她强作镇定板起脸,努力模仿着记忆里厉曲轲高冷的样子。
眼下情况不明,她不能露出马脚!
然而,这一瞬的气质变化,还是让在场的黑衣保镖们傻了眼。
他们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怎么感觉厉总强大睥睨的黑暗气场变了,竟有点吸引人的斯文俊秀,像弱小无助的清贵公子?
黑衣保镖甚至觉得,英明神武的厉总快哭出来了,怪可怜的。
旁边的保镖看了眼面色稍有不对劲的“厉曲轲”,以为新老板是没找到趁手的武.器,他贴心地递出随身的匕首:“厉总。”
纪鸢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刃,耳畔还残留厉曲轲冷笑的声音,她眼皮子乱跳,默默倒吸一口凉气。
厉曲轲都这么狠的吗?
纪鸢开始惧怕起了这个身体,从骨子里发凉。无法接受附身成了厉曲轲,纪鸢却不敢真的哭出来。
假若被厉曲轲的亲信发现,纪鸢恐怕会被关进精神病院。一辈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忽然,纪鸢想到医院里的植物人,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感慨。
纪鸢体验了动弹不得,还被人在耳边谋划让她去世的可怕。厉曲轲有钱有势,是个极度危险人物,却也拥有拯救医院中纪鸢的能力。
纪鸢的继母和继姐,对厉曲轲同样惧怕又有贪心讨好的心思。纪鸢背靠大树好乘凉,指不定有一线生机。
厉曲轲冷酷无情,十足的冷面煞神,让纪鸢装面瘫还是不难的。
纪鸢心跳飞快做好建设,她绷直了嘴角,低沉道:“备车,辉胜医院。”
纪鸢小步走了一步,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她挺起胸膛迈开了大长腿,步履匆匆下楼。必须赶在卜碧珍和纪梦韵动手之前阻止她们。
纪鸢丢下了身后的一片狼藉,地上的男人恨得眼睛发红,却也有虎口脱险的满头大汗。
“联系医院,守住纪鸢病房,不许任何人出入。”纪鸢坐上车找出厉曲轲的手机,却破解不了上面的密码锁,只好口头吩咐手下,“卜碧珍和纪梦韵,查清楚她们在哪?”
听闻卜碧珍两人正在病房外,纪鸢眼皮一跳:“拦住她们!”
等纪鸢赶到医院,卜碧珍在走廊外吵成了一团,指责的嗓门越来越大。保安队长闷不吭声挡在病房门前,值班医生护士怎么安抚也不够。病房的病人们苦不堪言,只有个别家属出来看热闹。
卜碧珍一身贵气装扮,她攥紧价值不菲的包包,红唇艳丽趾高气昂:“亡夫刚走,我整日担心小女儿。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和大女儿看望!难道小鸢出了什么事?我要见你们院长,所有能管事的人,都给我喊出来!”
“妈,”纪梦韵大方得体的装扮,千金大小姐的尊贵气度,“您别急,妹妹会没事的。我们只要一个交代,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她面色清冷,眼眶微微泛红,俨然担心妹妹的好姐姐。
纪鸢记得卜碧珍年轻时当过演员,演技一流,骗得不少人团团转。冷清高傲的纪梦韵似乎也深得母亲真传。
走廊一圈的人露出感动的目光,仿佛看到爱护小女儿的深情母女。
“是我不让。”纪鸢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发抖的腿站到了人群中央。
纪鸢清澈目光直视惺惺作态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