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看热闹的众人好似被人往前推了一把。
眼见着一群人要冲撞到新娘,小四下意识挡在她面前。
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袭入崔宛毓鼻尖,她俏脸飞起一抹红霞,两只手撑着床侧,羞答答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小四刚刚压到她身上,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一团柔软,涨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压下心头的怒火,回头扯着大家往外走,“都出去吧。”
却不想有个姑娘径直往他怀里扑,小四傻眼了,下意识将人推开,结结巴巴道,“姑娘,你这是?咦?严五娘?你怎么在这?”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纷纷驻足。
崔宛毓拧着眉看去,就见那姑娘抹着泪,手捂着肚子,“四郎,我怀了你的骨肉。我爹娘要把我许给老头作妾,你救救我吧。”
众人一片哗然,崔宛毓刚刚还羞红的小脸此时却是惨白一片。
其他人惊讶,小四这个当事人比他们更惊讶,他很快镇定过来,抬了抬手,“我说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你就见过一面。你怎么可能会怀上我的骨肉?”
这到底是谁在整他,居然在他大喜的日子闹出这种事?
众人议论纷纷,林云舒和严春娘也从外面挤进来。
这房间太小,林云舒便让严五娘到外头说话。
崔宛毓作为新娘原本应该待在房间里,可现在已经不是讲究这些虚礼的时候。
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林云舒便把人带到外头来对峙。
严春娘已经被这个妹妹给气死了。这三个月,她要帮着准备婚事,抽空叫媒婆帮忙打听。有两家男人挺好,打算婚事一结束,她就帮五妹张罗。
却不成想,五妹居然闹出这种糊涂事。
林云舒看着挡在严五娘前面的严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老大不纳妾,更不会做两女侍一夫的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严母板着脸,冲她骂道,“谁要跟你说大郎了,我是说你家四郎。我家女儿已经有你家四郎的骨肉。你说该怎么办吧?”
小四已经摘掉胸钱的红花,向母亲禀告,“娘,这事绝不是孩儿做的。我只是在三月前,在我们家饭馆抄手游廊处见过这姑娘一面,当时她胡言乱语一通。我没作理会。大嫂将她带回房里,我自己回屋睡觉了。后来,我再没见过她,更无往来,她腹中是否有孩子都与我无关。”
小四既然这么说,林云舒自然信他。
她看向严五娘,“既然你说你怀了我家四郎的骨肉,那你说说你俩是何时成的事?”
严五娘手捂肚子,弯着腰一阵干呕。
她的动作只要是怀过孕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怀孕才会有的反应。
林云舒双眉蹙的死紧,额间三道竖纹。
严母却是激动得破口大骂,“这种事,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我家女儿已经怀了孕,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的,我也不去官府告你儿子,你就将我女儿收下,给我五两银子就行。”
她们在小四大喜之日闹上门来,摆明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闹大,让他们家骑虎难下,只想花点银子了事。
五两银子虽不多,但林云舒最讨厌被人威胁。而且小四还是冤枉的。若真给了她们银子,那小四一辈子的清白名声就没了。
她朝老二道,“你去将县令大人请来,让他为我们家主持公道。”
众人一片哗然,这是不嫌家丑,要把事情闹大了。
严母没想到她居然连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