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栖迟完全僵住了。
林泽宴的嘴唇柔软,整个人压过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何栖迟终于找到自己的理智,一把推开他:“小、小泽?”
林泽宴微不可及的蹙了蹙眉——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会让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他只是她一直保护着的弟弟。
“你怎么了?”何栖迟疑惑的看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泽宴直起身子,单手插袋:“没有,是我回来了,回来找你,你不开心么?”
他不对劲儿。
何栖迟皱了眉:“方岱墨呢?你把方岱墨藏到哪里去了?”
林泽宴眸色一深,忽然钳住她的手腕:“你能不能别提他,啊?我才是你许多年未见的人!”
林泽宴叹了口气,转过身:“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下。”
“房间?回什么房间?”
钟笙带着两个手下过来:“何小姐,请。”
何栖迟:“等一等,我不——”
她被两个黑西装架起来直接送到楼上,到了里面最大的一间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林泽宴!”
这间房的装饰非常古朴,中间一张大床,两旁的各色摆件几乎全都拍卖会上购得的古董。
何栖迟冲过去拍门,“开门!林泽宴!放我出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安静。
她甚至不知道林泽宴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这栋别墅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安静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躲在角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晚上八点整,门锁终于响了,林泽宴走进来。
“小七,住得还习惯么?”
“骆家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的东西放在这里么?”
“我没有说过要搬过来!”何栖迟大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泽宴低眉浅笑:“我的小七啊,声音真好听。你知道吗?在少管所的那几年,我想念你的声音想得每天都睡不着,我满脑子,满脑子都是你。”
从天黑睁眼到天亮。
你尝过那种滋味么?
“我……”
“嘘——”林泽宴一只手放在唇上,“不要说话了,你再出声,我可能就舍不得离开了。”
眼看着何栖迟的目光从愤怒变成惊吓,林泽宴心里竟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
她怕他。
这种感觉好奇妙。
林泽宴有些享受,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记得想念我,晚安。”
-
以前村里的人说陈泽是个疯子,何栖迟从来都不信。
她觉得他很好很好,只是他们没有了解而已。
当局者迷,换作任何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陈泽站在何栖迟身后的时候,目光有多么炽热。
像是饥饿许久的野狼,终于看到一块儿肥肉似的。
满眼的光芒,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腹。
何栖迟在感情方面太空白了,她忽视了陈泽的目光,在他的面前诉说另一个男生有多么多么好。
这简直成为了一种养料,滋养着陈泽心中的那头怪兽。
后来何栖迟受伤,陈泽进了少管所,满心念着的,是何栖迟在外面等她,三年过去,他重见天日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失去她的痛苦让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