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害怕。
他不加掩饰的用眼睛告诉她,他想要她。
疯狂的欲望燃烧在他的眼睛里,他也没有想要克制的意思。
何栖迟想过许多办法,软硬兼施的对待林泽宴,旁敲侧击的去找栖园里的佣人。
可都不管用。
何栖迟怎么疯,怎么闹,砸碎了栖园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甚至一把火直接点燃了一栋别墅。
林泽宴都不会生气。
严格说来,林泽宴很少会对她生气。
他对她的容忍几乎没有底线。
她砸碎的东西,第二天就会换一拨新的,更加精致,更加漂亮。
她放火烧了一栋,林泽宴以为她喜欢,亲手点燃了另一栋。
如果她想,烧了整个栖园换何栖迟一笑也未尝不可。
何栖迟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最后拿了一把刀藏在身后,想在林泽宴没有防备的时候,来个玉石俱焚。
那时何栖迟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恍恍惚惚度日,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始终拉着,终日不见阳光。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何栖迟甚至都不知道日期和时间。
她就是想要走。
至于为什么这么想走,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如果。
如果杀了眼前的这个恶魔,她就能够逃离,那她就一定会下手。
当她拿出匕首的那一刻,记忆猝不及防涌入脑海。
天将雨雨的昏暗墓地里,她刚一睁开眼,一张黑白照片撞进她眼底。
照片里的年轻女孩十分眼熟,可何栖迟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还来不及反应,旁边一个举着匕首的疯妇尖叫着朝她扑过来。
明明刀子没有刺中她,可何栖迟还是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你想杀了我?”林泽宴正在用餐,看着举起匕首却迟疑不前的何栖迟问道。
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何栖迟瘦弱的肩膀下意识一惊。
这时林泽宴有些不合时宜的响起,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吃好喝的养着何栖迟,何栖迟却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干瘦干瘦的,她的脸有点婴儿肥,嘟嘟的,一双圆眼明亮有神,说话办事总是干净利落,女孩中少有的飒爽。
可现在不是。
她好瘦好瘦,抱在怀里都会觉得硌人,脸上的婴儿肥早就消失了,两颊凹陷,眼睛看上去更大,却没有什么神采了。
见她呆呆的,像是没有听懂这句话,林泽宴放缓语速,重复了一遍。
“你想杀了我,想要我死是不是?”
很久以前,他的亲生母亲想要他死,后来他回到林氏,更有无数多的人想要林泽宴的命。
林泽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今天。
当年张开双臂不顾一切救下他的那个姑娘,不希望他再活着。
想要亲手送他去阴间地狱。
何栖迟目光呆滞,似乎忘记了自己举起匕首是要干嘛。
林泽宴直直站起身,何栖迟随着他的动作仰起脸,目光在他眼睛里搜寻着。
林泽宴握住她的手,用了力,狠狠往前一带。
何栖迟后知后觉的反应到林泽宴这一次用的力气好大,握得她的手都疼了。
当她的手被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浸湿的之后,何栖迟才终于明白过来。
“想要我的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