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老师您有所不知,昨天那群人都是带武器的。想搞群殴啊他们……”
梁溪听着眼底一亮,看来二中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
“要不是我武力超群,随手撂倒个,就不止这么点口子了。你说是吧,哥?”
被称为“哥”的人没接话,显然并不想搭理他。
空气中红花油的刺鼻气味愈发浓重。
值班老师不知道又做了什么,那人怪叫着哀嚎了好几声,最后吸着气求饶。
“行了。带他回去吧。”
水声骤起又戛然而止,在门带上前一刻,求饶的少年充满底气般梗着脖子朝里喊“您这手法,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话一放完,木门砰一声被带上,可想而知那头溜得有多快。
后面又陆续来了几波人,按程飞扬的理论,开学第一天医务室是最忙的。
什么头疼脑热中暑摔跤都赶着这一天来了,即便是一砖头能砸中一溜儿书呆子的二中也不例外。
今天的医务室简直是二中学渣大集合。
好像还挺有趣。
二中的位置很神奇,处于新老城区的交界。
校园里留存着的老楼几经修缮,从最开始的私塾慢慢演化至今。
而周边的老城区这两年翻新重盖的也很多,搞得这附近新不新旧不旧的,既有崭新的高楼又有四通八达的小巷。
身后隔着一条运河,就是刚开发的新区。
明明只是几步之隔又是另一番景象。雨后春笋般伫立的高楼,造型新颖的体育馆都在河对岸。
对那块儿梁溪更熟悉一些。
早上打车过来的路上,她算了一下,撇开堵着的时间,离家其实很近。
但这个天,沥青马路上晒了一天的温度即便到了傍晚还在不遗余力地透过鞋底往里边钻,她实在是一步都不想多走。
二中周围路不宽,放学时段经过的出租车少之又少。多数都在好远几个路口的地方就毫不犹豫地转了弯躲避拥堵。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空车,一直躲在树荫底下的少女不情不愿地往前迈了两步,飞速越过一片斜阳,跳进下一个树荫。
又磨蹭许久继续重复上一步动作。
榕树在巷子口投下一整片完整的阴影,梁溪从包里摸出棒棒糖叼进嘴里,漫无目的地等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来的出租车。
这条小巷幽深冗长,一边是学校的范围竖起了铁栅栏,另一边是居民区的后墙,一眼望去空空荡荡鲜少有人通过。
但从巷子里吹来的穿堂风是真的挺舒服。
梁溪不自觉停下脚步。
刚想着要不要从这里穿出去到后面街区试试看能不能打到车,就看见巷子拐弯角转出几个人影。似乎是两伙人对峙。
说是两伙人,其中一伙也就孑然一身的少年一人。
离得太远,梁溪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就见纠缠间穿着二中校服的少年利落地弯腰,擒拿,一个背摔把为首一人撂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带半点儿犹豫。
最先被撂倒的人手脚还软着又被迅速拎了起来充当挡箭牌,拳打脚踢都落在了自己人身上。
几声哀嚎像被掐在了嗓子眼从幽深的巷子里断断续续传来。
舌尖卷着棒棒糖换了个位置,少女另一侧腮边微微鼓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伙人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横七竖八被摔在地上。
而原本势单力薄的校服男站在夕阳余晖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