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何在此,婉婉却是不知。
此时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民间亦是常常歌颂那宣武帝的丰功伟绩。
此人十八岁登基,果断杀伐,是个风华绝代,极其厉害的人物。他父亲没收复的失地被他收复了;他父亲没除掉的对手也被他除掉了。
婉婉出嫁前,堂兄从京城回来,亦是在说当今天子的卓越,说那天子脚下的开平盛世,断没有半分政权更迭亦或是什么宫中动荡的迹象或传言。
但那魏昭的的确确是伦落为奴,且此时就在这大殷王府中。
婉婉知道此事,是因为前世半年后的一天偷听到了上官类和心腹之间的对话。
彼时魏昭已然逃出生天。
知道了一直在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却让他给跑了,上官类气炸了!
婉婉当时也是听的稀里糊涂的。一听到魏昭二字,她自然是吓都吓死了,脑子一度有一阵儿是完全的空白的。
从上官类和心腹的言语中,婉婉也听出来了,那魏昭是在一次出宫时,遭人暗算了。但杀手没杀的了他,让他给跑了,但他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
知道魏昭有此一遭的人不多。不,不是不多,应该是几乎没人知道。
婉婉猜测,除了当今太后、除了那个胆大包天,敢对魏昭下手的凶手以外,怕是就只有殷王知晓了。
而殷王在帮那凶手捕杀魏昭,显然那人与殷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婉婉是好奇,民间传言,宣武帝魏昭是个从出生起就赢,从未败过的人,那像他这般厉害的一个人,又到底是栽在了谁的手里呢?
而且,婉婉还有一事不懂,就是凭着魏昭的身手,要想离开这大殷王府,离开这苍梧,就算不是什么轻松之事,也决计不难,那他又为何在此停留了半年呢?
婉婉自是想不明白。但想着想着,她却突然想起了别的,与此同时浑身蓦地一颤,随之,一颗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魏昭,半年后……!!
深更半夜,柳艳茹小心地下了床,生怕弄醒身旁的男人。她窸窸窣窣地穿着衣裙,整理了头发,然后麻利地溜了出去,从后院便所的方向回了房。
沿途,她始终捂着嘴,只觉得痛的很,待回到房中,借着微弱的烛光照向镜子,果见嘴边青了一大块。
她揉了几揉,秀眉微蹙,有点为明日犯愁了,这要是叫人看见,可怎么解释呢?但想来想去,抱着侥幸心理,或许明早就消了也不一定。
想起适才的欢好,柳艳茹虽然吃了点苦头,但还是极其愉悦。那上官类丰神俊朗,仪表不凡。她喜欢他的相貌,更喜欢他的身份。
自打他去苏家提亲,第一次见到他,柳艳茹便打定了这主意。
前一晚她先下手为强,是想让上官类记住她,但今晚婉婉晕的着实是好。
若是那药真的伤了婉婉的身,于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哪次她幸运怀上了孩子,还怕不被抬成妾么!
次日清晨,婉婉并未急着起来。她醒后向芸香交代了一些话,便继续躺着。
果然,辰时上官类来了。
他见纱帐依旧落着,婉婉依旧躺着,剑眉微蹙,转眸瞧向芸香,“昨晚怎样?”
芸香点头,接着便照着婉婉交代了她的话说了。
“回三爷,三奶奶昨晚醒了,奴婢给三奶奶喂了一些粥,三奶奶身子虚弱,后来翻来覆去地也没怎么睡,却是刚刚才熟睡。”
上官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