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再度抬了手,将帕子又给他递了过来。
明晃晃的勾引。
这接不接帕子,则意味着他接不接受她了。
魏昭自是没接。
男人依旧冷冰冰的。他没说话,当下眼睛从她身上移了开,错身抬步,却是走了。
婉婉淡然地立在那,嘴角轻动,听到那关门之声,缓缓地收回了手,转头过去。
除了“哗哗”的倒酒之声以外,屋中万籁俱寂,魏昭坐在桌前,单肘支在桌上,端杯饮酒。然杯在口边,那酒还未饮下,只见紧闭的门,底部,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被一点一点地递了进来。
魏昭眸光收回,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婉婉与丫鬟回了凌云居,直到进屋坐了下,她胸口还是“砰砰”猛跳着。
这第一次与魏昭接触,她很直白地告诉了他她什么意思。
魏昭藏身于此,不知有着什么秘密,必然是疑心极重的。帝王沦落为奴,他又显然是极能隐忍的。
婉婉但觉除了以色诱之以外,她根本没有和他链接的桥梁。如若直接求他救她,暴露了她知晓他帝王身份的事,婉婉一定活不过明天。
她唯有只把他当成个男人对付了。
前世那洛璃惯爱背后非议诟病她。昨日练武场她走后,那洛璃定然不会和小郡主说她什么好话。
关于说她能勾搭,不正经什么的那些话,魏昭多半是已听到了。如此也好,也算是天时地利,她之行为,至少不会让魏昭怀疑一些与他秘密有关的事儿。
但他没接受她。
婉婉早有心里准备,昨日练武场上一见,她便知道了他不好对付了。
他的的确确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
他人与她对视不过一会儿,也不用她特意勾引。她没有任何意思的随便看人一眼,人便会主动围到她身边儿来了。
但眼下这魏昭对她实在是太冷漠了,好像对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些不喜她,婉婉想想便打退堂鼓,心中无底洞一般,一点底都没有。
小姑娘现在满心装的都是此事,这一想就是好一会儿,无知无觉之时,突然听见外头有哭声,仔细一听,辨出却是那柳艳茹的声音。
果然,有丫鬟匆匆过来,芸香截住了人,听罢,入了卧房向婉婉道:“小姐,是柳艳茹,她要见小姐,在外头跪着哭呢。”
自那日见过她一次,后一连三日,婉婉都没再见她。
上官类走的当天,她称病了,一直没出屋。婉婉听说了,也没去瞧她,非但没亲自去瞧,也没叫人慰问,甚至都没让人给她送饭。
芸香说,她半夜三更潜入了小厨房偷东西吃,一直捂着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婉婉半分兴趣都无。
接着第二日,柳艳茹出了房,前后两天数次要拜见婉婉都被芸香挡在了外头。所以,今日开始用计谋了?
婉婉嘴角一动,想着便起了身,朝着芸香,“让她进来吧。”
“嗯。”芸香应声去了。随即没多久,柳艳茹被带到了厅堂。婉婉尚且未出来。
柳艳茹心中惴惴,朝着那卧房的珠帘处瞄了几瞄,这正瞄着,瞧见了人影,丫鬟拨开帘子,其后婉婉一袭芙蓉色对襟羽纱衣,姿色天然,步步生莲地走出了来。
“姐姐……”
这柳艳茹见了人便哭着奔了去,直接就跪在了她身前。
“姐姐,茹儿犯了什么错?”
婉婉瞥她一眼,心觉好笑。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