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回霍府去报了信。
花眠一宿无眠,从门房这儿听说了之后,立马辞别了霍维棠,“父亲,我去寻霍珩回来。”
她因为彻夜不睡,眼底铺着两道半月的青影,用脂粉也遮盖不住,还是隐约可见,霍维棠劝她回屋睡一觉,她也不肯。眼见着今日一早便已彤云密布,应是有大雨将落,她只好唤上车夫小厮乘坐马车出门。
常跟随着霍珩的莫凌,于朱雀大街被花眠当头撞见,她迅速命人停车,从车中下来。
“莫将军。”
被将军夫人唤住,莫凌叫苦不迭,紧抿着唇肉慢腾腾地挪了过来,吩咐身后的人继续巡街。
“夫人来问将军的去向?”
花眠将头轻轻地点了下。
莫凌顿了顿,说道:“说到底,是将军家自个儿的事儿,我一个外人,怎么掺和都不是,索性也就全都不管了。其实今日将军同我说了,他不想见夫人,说霍家的任何人来找他,都不要告知他的去向。”
“但,我就不瞒夫人了,将军他一个人去了城外的五里岗。”
花眠知道那个地方,从张掖回长安,入城之前,经过那处,地势极高,几乎可以俯瞰整座长安城。她的脸色微微苍白,失神恍惚了一会儿,听莫凌说不能再耽搁了他要巡防去,忙道了谢,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载着她到了五里岗的坡下,花眠从车上下来,徒步跋涉上去。
终于在远远望见长安城高耸的一座阙楼之时,映着阙楼,出现了一粒芥子般的身影。
但霍珩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部下,两人并肩坐在山岗上,似乎正说着话。
花眠抬起手,将用指腹揉了揉眼眶,朝着霍珩靠近。
她的足音放得很轻,但两个习武之人还是立即便听出来了,霍珩回过了头,自己最不想见之人,却不知道从哪儿探听来的消息,得知他在此,终于还是跟过来了。他的目光定了片刻,须臾之后,他从泥地上起身,与身旁的裨将说道:“你走吧。”
花眠再度擦了擦眼睛,恢复了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