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歇下,让她不必担忧。然后,你再去帮我留心霍府那边的动静。”
栋兰应了,为她敷完了药,这便去找长公主。
但她帮着花眠留心了几天,都没有听到霍府有霍珩的消息,不知道他躲到哪儿去了。花眠心底有些微失望,他明明是故意躲着,不肯见她。
直至她的腿脚终于又好利索了一些,到刘滟君面前请安时,刘滟君见她脸色苍白宛如大病了一场,蹙了蹙眉。
“你也不用瞒我了,霍珩这几日不在霍府。”刘滟君凝视着花眠,仿佛不知,到了这么地步了,她怎么还是如此地从容与镇定,“他歇在宫里。”
花眠点了点头,“我大约猜到了。”
刘滟君又道:“我有一句话要问你,才叫你过来。”
“婆母但问无妨。”
刘滟君松了口气,继而又轻颦着眉,屏住了呼吸。
“你,可是真的喜欢霍珩?”
花眠默了片刻。
“这问题于你而言竟很难回答?”嘉宁长公主又面露不愉,难道时至如今,花眠还一如当初,就只是为了攀附霍珩而来?
“不是,”花眠笑着说道,“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上次在婆母面前说那些话,是怕真话让婆母不信。我想要嫁给他,当然是因为他与众不同了。那时我不敢说就已经喜欢上霍珩了。但是现在,我敢的。长公主,我应当比你想的要更喜欢、更喜欢霍珩。”
从前大约是觉得,独占一人终是奢侈,他这么好的男人,被众多女孩儿喜欢是应当的,要是他对谁动了心,她虽然可能会伤心些,但最终一定会接纳。
她始终不敢肆意放诞,以区区微末之身,说要独占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
没有想到,她这点不欲对人言的自卑,于霍珩看来其实也是一种羞辱和践踏。她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他对婚姻到底有多认真,认真到连一点污垢与杂质都不允掺进来,一点算计和阴谋都不能存在。
刘滟君诧异地盯着花眠,良久之后,她点了下头。
“我命人传宫车来,送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