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倒打一耙的霍珩忍了这口气,羞得说不出话来,暗暗想道,这妇人经验老道,就算没见过男人,那些话本图册,难道她就没学过,那他是打死也不能信了。气氛过于凝滞和尴尬,霍珩忙拾掇起了衣衫走入了屏风后头,片刻之后,被雨浇得湿透了的裳服被一件一件地扔了出来。
他在屏风后急促地出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躁闷和悸动,随着深呼吸逐渐平复了下去,怕花眠等得太久,湿衣穿在身上难受,他从木屏风之后绕了出来,将一套襦裙拿给她。
花眠这会儿齿关打颤,冻得几乎要蜷成一团了,霍珩看了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更红了。他几步走了上前,蹲跪在花眠的腿前,伸臂要替她宽衣,花眠下意识地朝身后躲了躲,雪白的耳朵尖也是微微浮粉,但她不想在霍珩面前露怯,只轻咬了下唇,“你做甚么。”
“湿衣一直不换,你是要得风寒么。”霍珩微恼,掌心托着她小巧的足,脱去粉红湘绣丝履,一双如雪白兔儿的玉足钻了出来,足弓顺滑,白得几乎能分辨出上头纤细的青色血管,正于霍珩掌下的摩挲中有力地搏动着。
花眠轻睨着他,贝齿慢慢咬紧了。她发现霍珩其实有恋足癖,不然他怎么瞧得眼睛不眨,仿佛下一瞬便要亲吻上去似的。不知为何,花眠的眼眶里腾出了一股潮润的热气,面庞微微发烫。她也只是个十七岁少女,头回动心,面对情郎不可避免地面颊便染上了少女怀春思慕时的胭脂色,她偷偷瞥向天光明媚的楹窗外,内心却是宁静的窃喜的。
他要亲就亲吧,哪儿都可以亲。花眠在心中说道。
霍珩忽顿了顿,嗓音沉哑:“你身上我也不是没看过。”
花眠吃了一惊,笑容凝住,她抬起了右脚脚丫子,朝他踹了过去,恼羞成怒,“你……小混蛋臭流氓!”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见过了?
霍珩脸也红,不肯抬起面来,只是此刻一提,脑中便不可避免地会想到落水那晚,她在浴桶里泡着睡过去了,他等了许久不见她出来,唤了几声,也无动静,才铤而走险,走入了净室。温热的氤氲着一层薄薄水雾的浴桶之中,无边玉色尽入眼底,宛如映着天边寒月,肤白如脂,唯独白嫩的面颊,被热气熏出了瑰丽的妖艳的大红……
抱在掌心的肌肤又滑又软,仿佛没有骨头,沿着他的手臂便能滑下去似的。
他做了半晚的心里争斗,才最终忍住,只摸了几下,在她的嘴唇上偷偷啄了一口而已。
自然,这一切天知地知,霍珩知。
再无别人知道。
花眠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样子,拿脚丫子直踹他胸窝,又气又恼,“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这个流氓,你是不是……”
不论她要扣上什么罪名,霍珩都照盘全收,不再辩驳。
过程太过旖旎和香艳,不说别人了,他都自己都觉得……
花眠说不出话来了,霍珩忽然伸臂,将她紧紧地压入了怀中,花眠被摁入了他的胸膛,脸颊贴着他的颈窝之处,他的皮肤已是一片炙烫,她不敢再想下去,羞得直哼哼,任由霍珩的手放肆去了。
霍珩替她将干净的衣裳换上之后,松开了她,将花眠扶回太师椅之中坐好,双掌捧住了她的面颊,嗓音愈来愈低沉,“你就在这儿,等雨停了,找人送你回去,过几日我就来接你。我衙门里也还有很多事,不能离开太久。”
花眠没挽留,也没深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