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云昭带着醉意猛地缩回手。
陆时城借着灯光, 低头看她“没关系。”随后, 把人塞进车里,一路疾驰, 停在中盛名下的酒店。云昭睡得迷迷糊糊,被陆时城弯腰抱起, 进来后, 有人引路,进到准备好的房间。
视野最佳。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整个a市最繁华妖冶的夜景。
陆时城直接把她丢进大床上,云昭翻个身,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反复洗干净手后陆时城从浴室出来, 他扳过她,带着皂香轻轻拍她的脸颊,让她看他。
“云昭。”
云昭迷糊答应了声,软软的,像撒娇。陆时城便无声笑了,倾身靠近, 摸着她发红的小耳朵“今晚留在这里。”
“你是谁?”距离太近, 云昭似醒似醉, 陆时城握住她白到青色血管隐隐而现的手挨近唇边,“你不认得我了?陆时城。”
声音低炽又有点儿暗哑。
“陆时城?”她醉眸如丝重复了遍他的名字,很不解。
“对,名字别叫错了。”陆时城恶作剧似的伸出手指,放正小脸,在她额头上写“陆”,左右两腮分别是“时城”两字。
这个时候,叫错名字未免太败兴。
云昭昏头昏脑的,随后,手指慢吞吞在他掌心幅度很大地划拉出自己的名字。
“那你也不准叫错我……”
陆时城丢开她,居高临下慢条斯理取着自己的袖扣,随后,找出一条领带。
外面闷雷滚动,城市又要落雨。
墨色凝重,闪电间或让人可以看清鳞次栉比高楼的轮廓。陆时城的脸,也在一刹一刹的电闪雷鸣中,轮廓如被清洗过浮现在玻璃上。
狂风肆虐,暴雨倾盆,陆时城永远在黑夜里最自在。
他从来没有柔情,做任何事,要过瘾,要痛快。无论到哪天,身家利益永远摆放在第一位,在少年时,他内心某种致命的东西就生锈了。
暴雨下了四十分钟,莽撞,粗暴,每一滴都穿透大地的混沌和积热,带着疯狂而必死的美,像锋锐峭劲的动词,刺探着深入,要探至地心也许有绵亘的森林也许是炽烫的熔浆。
中途,雨势转弱,大地早已泛滥成灾。很快,暴雨伴随风的流转再次卷土重来,不知疲倦倾注,最终不过是凡身燃烧后徒留一堆纯粹的灰烬。
一颗心,强有力急剧跳着。陆时城平息自己很久,略撑起身,他似笑非笑凝视着她,破天荒的,还想吻她。于是,嘴唇落在她额头、眉睫、秀气的鼻端。他慢慢抚着丰盈的长发,云昭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动作,大脑空白。
陆时城把她搂进臂弯,闭目养神。
云昭微微动弹两下,蜷缩在他怀里一声不吭,下一秒,她就睡了过去。
“云昭?”他轻声试探念她名字,目光一垂,陆时城笑笑,松开她。起身倒了杯威士忌,加冰。随后,他坐进软椅,两腿交叠,很快点上雪茄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许久,他捏了捏眉心,喝完酒,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用热毛巾帮她清理半晌。
陆时城并未急于休息,而是打开电脑,查收邮件。凌晨两点的时候,底下的员工收到来自陆时城的邮件,这并不稀奇。
不能享受竞争的人,不适合在中盛生存。留下来的,永远是那群最聪明,最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