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把内衣裤穿上去翻自己的包,拿出钱夹,掏出一张卡,公事公办的样子:
“弟弟,昨晚辛苦你了。”
当时,陆时城是不是也这样对待云昭的?付冬阳控制不住自己去联想,真讽刺,他坐床边默默接过卡,年轻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拿着,免得你心理不安。这个我懂,成年人么。”
岑子墨噗嗤被他逗乐,好嘛,是个挺有眼色知道自己什么位置的男人。
“废话我不多说,嘴巴紧些,”她只穿着内衣,高耸的一片居高临下挨着他下巴,“我男人如果知道了,弄死你不费吹灰,小朋友,听懂了吗?睡一般的女人你可以出去跟你的小伙伴炫耀你技术有多棒,”她弯眉一蹙,指头摇了摇,“我不行,这是姐姐给你的忠告。”
突然就领略到了偷情的刺激,尤其对方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抢了自己的女人。还有,眼前的这位像施舍者。付冬阳抬头,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桀骜不驯,他笑着顺势搂她的腰:
“我没别的愿望,只希望你心情不好时能当你的情绪垃圾桶。”
“油嘴滑舌。”岑子墨捏捏他的脸,一笑而已,穿好衣服不愿意在这里洗漱,临走时不忘说:“卡里有钱,拿钱去买两身好西装。”
她戴墨镜和口罩出门,掏出车钥匙,坐进去,启动车子快速离开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这个时间,不到六点半,陆时城也准时起来正在跑步。跟踪的人尽职,一夜都在,见到陆时城时他已经在桌子旁静静吃早餐,手底下,摊着报纸。
人进来,陆时城头都没抬。
“太太一夜都在这个地方。”
照片一张张地摆放到他眼皮子底下,喝了口牛奶,陆时城把目光移到照片上,碰都没碰,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薄薄的寒雾。
这张英俊的面孔上,并无多少情绪。
“继续查。”他平静说,起了身,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准备去总部。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果然,门口一堆落叶萧索,一夜被打垮。
学校里,关于云昭的流言少了许多。当陆晓在热水房打水时,听旁边人说起,立马警觉,打错人了?
她不屑笑,怎么会呢?脑袋瓜里把整件事来回滚了几遍,似乎有了眉目,是陆时城吗?
那就有点严重了。
不过,倒有段时间没见陆时城了。陆晓给他电话,没人接。等到周末,逢着连雨天,校园里落了厚厚一层红的黄的叶子,踩上去作响。
秋雨清廖,陆晓终于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接到陆时城的电话。
“有事?”男人声线清冷,比冷雨更甚。
这都隔了几天?
“陆哥哥我想你了,”陆晓肉麻撒娇,像小孩,声音半醒不醒的,“你请我吃饭行吗?我听说中盛总部附近新开了家日式料理店,都没吃过。”
完全是小孩子贪吃的腔调。
她最近表现的确不错,没来骚扰,安分守己,那口气莫名其妙让陆时城沉默。好像他又亏欠了,看,让云昭的小妹妹眼馋顿吃的。
“好,你坐地铁过来。”他看看时间,“还在寝室睡觉?”隐约有不满,陆晓撇嘴,“周末下雨天不能睡个懒觉吗?”
他懒得和她争执,除了谈生意应酬,陆时城嘴很少有想张开的时候。可是,如果是和云昭事情便不一样了。
这样的周末,下着雨,她会去做点什么呢?还会不会再来先锋?
办公桌上放着中盛和建筑学会联手举办的最新一届“新空间”杯竞赛的具体信息,评委里头,有中信总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