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挥手示意男人们先出去。
“既然做不到,何必勉强自己呢?”他说。
“谁说我做不到?我只不过,嫌脏而已。”她气急败坏抓起包就砸他,他没躲,只是扶起她到前台结账,搂着醉酒的女人走上街头。
“你家在哪儿?”
“什么?我没有家,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只有娘家和婆家,但哪一个都不属于我,你明白吗?”岑子墨在他怀里仰头不停地笑,莫名悲凉,“去中盛旗下的酒店,我带你开房。”
她醉了,付冬阳听得心头一杀,去中盛的酒店和陆时城的妻子偷情,这未免太疯狂。
车子启动后,付冬阳把岑子墨带回自己的住处。开门,揽住往下坠滑的女人,放到床上,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倒了杯绿茶,扶着她喝下去,岑子墨呛他一身,真好笑,像极了两人初遇的那一回。
“哎,你真不错,”岑子墨半眯缝着眼,懒懒说,“可惜,我就是喜欢陆时城那款,狼心狗肺,你知道吗我老公这个人谁都不爱,没感情的狗男人,可我偏偏迷他迷得要死……”
到底是什么呢?
付冬阳安静听着,说:“我明白,女人爱的归根结底是男人身上的侵略性和力量。”
是了,真是鞭辟入里啊,岑子墨昏头昏脑地想,她想被他统治着囚禁着,但他没有作为,他明明充满着最强的侵略性和力量,都用在云昭那个小贱人身上了吗?
她头疼欲裂,抓付冬阳的手:“我不能轻易放过陆时城和那个小贱人,你懂吗?”
付冬阳嘴角浮笑,摩挲着:“我懂,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替你参谋参谋,岑大诗人,你太感性也太善良了,所以才被欺负。”
夜色深重,整个城市仿佛更加活跃。隔音差,外面似乎到处都是声音,送外卖的摩托,醉酒者忽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咳嗽声,几句脏话,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岑子墨枕着这种声音,居然睡着了。
当然,被嘈杂的噪音弄醒的也早。
脑壳疼,她揉着太阳穴,听旁边付冬阳的声音冒出来:“你要吃点东西吗?”
岑子墨有起床气,一个人呆坐半天,问他:“我怎么在你这儿?”付冬阳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你泄露了你老公的名字,陆时城,我的大boss那个陆时城吗?”
她一惊,旋即镇定下来,冷嗤:“得意吗?你睡了陆时城的老婆。”
“我为什么要得意?都是男人。”
岑子墨便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光斜瞅他,他说:“何必呢?以你的条件为一个男人这么不开心过着,不值得。”
“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岑子墨愤愤说。
“考虑过离婚吗?世界这么大,陆时城这种成功的男人也不少。”他盯着她。
“离婚?我根本不稀罕钱,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岑子墨愈加烦乱,她要人,要活生生的陆时城。
“如果他铁了心跟你离呢?”付冬阳委婉说,“大诗人,其实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最可靠不会欺骗你,我多句嘴,还是尽早打算,如果离婚了你怎么让自己所受权益最大化。”
岑子墨穿好衣服愣了会儿,把包一提,登上高跟鞋:“走,我送你去公司,路上跟我说说你那点心机,姐姐看你行不行。”
这么聊下来,岑子墨忽然觉得两人倒颇有奸夫淫妇的风范,那股复仇的小火苗簇簇燃起,遇了风,逢着躁,很快就成燎原之势。她甚至去幻想,陆时城如果亲眼看见自己和付冬阳上床会怎么样?
被幻想刺激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