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要说好了,只要我作出这催妆诗,你们可就要放我进去。”晋王挑眉道。大喜日子,晋王连自称都没有用,可见见到新娘急迫。
“这做得好了,自然会放王爷进去。”唐馨狡诘道:“不过这得事先说好了,王爷身边人可不能帮忙。”
“这是自然。”晋王点头说完后,便吟诗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王爷好文采。”崔思若听后赞道,随后对晋王伸手请道:“王爷请。”这首催妆诗一出,她就是再想拦着晋王都不可能了。
晋王得意一笑,催妆诗这样事情当然要事先准备了。他不禁庆幸,幸亏自己这次准备齐全,不然就以阿华这些学生见识,他恐怕真能被这些姑娘拦在门外。
“新娘子出来了。”众人笑着喊道。
随后只见世安院门打开,一道身着正红色亲王妃吉服少女从院中缓缓走出,少女亭亭玉立,绰约多姿,脸被团扇挡住,但只露在外面纤纤玉指就知道这是位极美人儿。吉服上绣着金霞云凤纹,华丽耀眼,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头戴九翟冠,这样贵重服饰却被面前少女撑了起来,只让人觉得尊贵大气,没有丝毫违和感。
“阿华,我来接你了。”晋王走到陆若华身边,眼中满是温柔和喜悦,今日起,阿华就是他妻子了。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耳边都是晋王低沉声音,陆若华一时红了脸,比胭脂还要美丽三分。
陆若华在正厅拜别父母,在母亲流泪,父亲不舍目光中,被陆哲背上了花轿。
“阿华,无论什么时候,靖北侯府都是你家,是你依靠。”陆哲将妹妹放在花轿前,温柔地嘱咐道。
“谢谢大哥。”陆若华心中一暖,想到母亲流泪,父亲浓浓不舍目光,她不是个爱哭性子,此时眼角却也留下了泪水。
晋王大婚这样热闹日子,从靖北侯府到晋王府街道上挤满了人。
“晋王爷可真是大方。”一位抢到晋王洒在街道上铜钱人感叹道,这一路上撒都是真铜钱,照这么撒下去,一直到晋王府,估计得有一千贯呢。
“晋王深得陛下宠爱,又擅长经营,封地富饶,家底厚着呢,这一千贯算什么,不过是图个喜庆罢了。”旁边一人玩笑道:“这晋王娶纯安县主,也是相当于娶了一个金娃娃回家呢。”
“这怎么说?”旁边人好奇地问
道。
“这纯安县主封地也是在江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只这每年抽取赋税就和一品大员俸禄差不多。”大燕记#30340;官员俸禄不低,甚至可以说比前朝高出一大截,一品大员一年俸禄,正俸,禄粟,薪炭等杂七杂八地加起来有近万两,当然这是指宰辅,其余一些虚职也有五六千两,县主俸禄和赋税加在一起虽比不上宰辅俸禄,但是也高出一些荣养虚职俸禄。
不只是路人,就连今日来参加晋王和纯安县主大婚贵女也议论纷纷。
“看到了吗?据说这纯安县主头抬嫁妆是陛下所赐,两柄玉如意,后面跟着那一大棵火红珊瑚树是太后赐下,再下面一台是紫檀木制成十二扇屏风,据说这是蜀地今年新进贡上来贡品,是蜀地二十个顶级绣娘绣了三个月才秀出来珍品,据说宫中淑妃娘娘就看中了此屏风,向皇后讨要,皇后没给,却没有想到如今成了纯安县主嫁妆。”不过由此也可见皇后对纯安县主喜爱非一般人所能及。
“这靖北侯府准备嫁妆也不少呢。”另外一位少女指着皇后后面一台嫁妆道:“那上面琉璃瓦当可不少,这靖北侯府不知道给纯安县主陪嫁了多少院子商铺和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