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看着屯田清吏司被撤职的官员的名单,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早晚一天,我要让陆静徳好看。”
说完后似乎还有气,随后又冲着旁边的李善发脾气道:“外祖父在工部怎么也不拦着些,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这屯田清吏司就成了她陆静徳的天下!”大皇子刚想骂一声废物,随后又想到那到底是自己母妃的父亲,也是自己身边最得用的人,只得收回了要骂出口的话。
李善心中气也不顺,这些日子晋王妃在工部可谓是如鱼得水,手段凌厉,他们原本在屯田清吏司的人手被调走的调走,还有不少被撤职查办的,如今屯田清吏司中可全都惟这位晋王妃之命是从了。
“此事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原以为陆静徳一介女流,翻不出什么浪来,却没有想到是我们小看了她,此女心狠手辣,息怒不行于色,做事不可以常理来论,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他听那些被撤职的人说,陆静徳在工部待众人颇为和善,对谁都一个样,也不见她发脾气,但是谁若是差事故意出错或是难为她,她一开始不说话,但是不出三日就会找到手段惩处,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就比如说,一位屯田清吏司的正六品主事在他的授意下谎报一些豪门大族的土地数量,这些家族都是事先跟他和大皇子打过招呼的人,他和大皇子连钱都收好了,可是结果呢。陆静徳根本就不相信账上的数量,还当场拿出了另一份统计的账册,斥责这位主事谎报田数,命人查办。
谎报田亩数量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如今的大燕征税不是实行人头税,而是按照每家每户拥有的田地数量和质量交税,这些豪门大户私占的田地很多都隐瞒不报,要知道若是真的如实上报的话,这要上交的田税可不是一个小数。
“对了,为田税一事跟我们交过钱的那几家,外祖父可有什么好方法不让他们找我们麻烦?”大皇子想起这件棘手的事,就有些恼怒,道:“首先我可说好,这钱到了我们这就万万没有再送还的道理,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缺银子的紧。”这应酬办事,拉拢官员哪项不需要钱,他可穷得很,而这每年的田税都是一大项进益。
李善也知道大皇子的性子,现在让大皇子将这些钱吐出来根本不可能,不过那些家一个没什么,合在一起就不好惹了,这不给个交代,恐怕会结仇。不知想到什么,李善突然眼前一亮,道:“将此事全都推到陆静徳和晋王的身上不就好了吗?”反正此事是陆静徳惹出来的,这罪责就该她承担。
“确实是个好主意,若是能将此事和太子挂上钩就更好了。”大皇子听到李善的话,暗自搓了搓掌,兴奋道。
能让太子,晋王和陆静徳吃亏他真是高兴都来不及。要不是晋王夫妻俩,他怎么可能让父皇关了十日,因为此事,他在朝堂丢人丢大发了。
“陆静徳毕竟只是晋王妃,不是太子妃,恐怕和太子牵扯不上。”李善摇了摇头道。
“能收拾收拾晋王也不错。”大皇子退而求其次道。
两人又商议了一下此事,待两人谈完后,便听到外面的人回禀杨侧妃来给大皇子送羹汤了。
“叫她进来。”大皇子摆了摆手道。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宫装的少妇走了过来,莲步轻移,弱柳扶风,一看就是位病美人。
来人李善并不陌生,他经常出入大皇子府,经常看到这位杨侧妃来给大皇子送羹汤。说实在的,他看不上这位杨侧妃,一个能和表妹的未婚夫私奔的女子,品行能好到哪去?但是却不得不说,这位杨侧妃有些手段,还有些运气,不仅将大皇子的心笼到了她这边,还给大皇子生下了长子,如今被请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