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工部尚书李善在天正帝话音刚落后,便直接反对。
“为何不可?”天正帝见李善反应如此之大,不假思索的样子,有些皱眉。虽然他也有顾虑,但是却也知道此事对朝廷有利可图,怎么会是万万不能为的事?
“陛下,如此不是助长了经商者的气焰,商人者唯利是图,所从之事也都是投机取巧,这些人不事生产,却比百姓更为富有,如此邪气不打压,还减免他们的赋税,从此以往,还有人愿意耕种土地,这还不都跑去经商去了。到时候百姓饿死者多矣。”李善最后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言语间充满了对经商者的不喜。
旁边的户部尚书唐同方听了这话后,有些皱眉,李善未免将这弊处方的太大了,这显然有针对的意思,不过一想到晋王和大皇子的关系,唐同方也就释然了。
他虽是太子一系,和李善对立,但是如今他也是真的不喜这李善的话,向天正帝回禀道:“陛下,如今宛城繁盛,一是依托于陆侍郎引水入宛城,使得宛城成为塞上江南,粮仓堆满稻谷,所以这才有了巨商想要从宛城收购粮草,如此才吸引到越来越多的商人来此。二是因为这免除赋税的缘故,如今宛城无战事,商人也多是看中这个原因来此。”毕竟谁也不想为了做生意将命都丢了。
“至于李大人的担忧,虽然有道理,但是却有些夸大其词。”唐同方不顾李善不善的眼神,对着天正帝道:“如今宛城减免商人三年赋税,宛城却依旧丰收三年,陛下可问问陆侍郎是如何做到不让宛城的百姓弃农从商的?”
“朕也是好奇,那陆爱卿说说。”天正帝将目光放在陆若华的身上。那日他虽然问清了大概,但是有些细节却不是很清楚。
“回陛下的话,在臣上任宛城的前一年,因着宛城大旱,陛下曾减免了宛城三年的赋税。”陆若华答道:“百姓和商人都一样了,这百姓的怨气自然就小了。再者,臣每年在宛城收的租金除了上交朝堂的赋税外,还剩下很多,这些钱都用来奖励善于治农的百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天下商贾汇聚宛城,宛城的东西自然物美价廉,只粮食和食盐售价就比旁出少了近两成到三成,百姓得此实惠,自然就不反对商人免税之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丰衣足食,自然没有人想要背井离乡,行商贾之事。”
“陛下明鉴,商贾虽富有,但是却不可科举,如今宛城的百姓都只愿自己家里能够丰衣足食,然后存下些钱供家中子弟读书,而不会有人想要行商贾之事。”陆若华将完成的现状分析给天正帝太子,和身边的阁臣尚书听。
“陛下,就算如此,这免除商贾赋税之事也不可开先例啊,若是以后地方官员都有样学样,天下岂不乱套?”李善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反对道。
天正帝没有附和李善的话,而是向旁边的沈思和清平侯问道:“你们觉得呢?”
“臣认为宛城商贾赋税可免。”清平侯对此事定了个基调,然后在天正帝有些忧虑的目光中又道:“同时也应免除百姓的赋税,这部分的赋税由宛城官府自行承担。”
“那宛城的赋税从哪里出?这都免了,宛城知府难不成要自己变出银子来不成?”李善不赞同道。
沈思看了李善一眼,悠悠道:“宛城每年应交的赋税由宛城知府根据从商人那征收的租金缴纳。如此百姓必会对陛下感恩戴德,和商人也会相处和谐。”
“确实是个好办法。”天正帝听后赞道,对于沈思和清平侯两人也更加满意。老大总是觉得他偏心
,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