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京兆府尹前,特意取了在场之人的口供,才敢来此。
大概在一个时辰后,才看到内监来传旨,说陛下宣召几人觐见。
而另一边陆若华也被天正帝召见,因着成为阁老后,被天正帝召见得多了,陆若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在勤政殿前看到太子,唐王,以及自家丈夫后,陆若华才觉得不妙。
陆若华走到晋王身边,和丈夫对视一眼后,跟在太子和唐王后一起走进了勤政殿。
进门后,四人便看到卫珩和京兆府尹裴罄站在一旁,卫琉和几个青年跪在中间,瞬时间这局势就鲜明了。
“裴罄,你将情况给他们四个说说。”天正帝在四人请过安后,对着旁边的裴罄道。
“微臣当时并不在场,只是进宫前派人去皇家私苑中了解了情况,不对的地方还请世子和大公子补充。”裴罄深吸一口气,他能任职京兆府尹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做事周全,在来之前他特意命人去了皇家私苑了解今日的情况,不然到时候陛下问起,他连缘由都不知,那他这个官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裴罄将今日的事情没有一丝偏袒地说了出来,不仅包括卫珩等人见到卫琉后的场景,就是卫珩和晋阳公主来之前,卫琉在几人没来前说的话也都重复了一遍。
天正帝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下面叫冤的卫琉。
“皇祖父,裴罄这是诬蔑,孙儿冤枉啊!”卫琉在裴罄说完后直接喊冤道。
“朕只问你说没说过那些话?”天正帝摸着手中的扳指,看向下面跪着的卫琉,道:“欺君这个罪你可要想好。”
卫琉跪在下面,能感受到天正帝摄人的目光,他虽是大皇子长子,是天正帝的第一个皇孙,但是他一年中除了皇室的宫宴,基本上没有被天正帝召见过。可是每次见到天正帝,他总感觉天正帝的一个眼神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心底里的那些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唐王看着自己长子额头上都是冷汗,跪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第一次队这个从小得自己宠爱的长子产生了失望,只得自己拱手对天正帝道:“父皇,阿琉只是孩子心性,相信陆大人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
“我记得大堂兄已经在三年前娶妻,去年也已经到了及冠之间。若是一个成了亲还极了冠的人都还算作孩子,那这天下恐怕除了七八十岁的老翁,其他的都得是小孩子了。”卫琉冷声道。
唐王听了这话,气得脸都青了,被一个晚辈这么撅了面子,唐王直接出言教训道:“卫珩,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父王母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阿珩哪句话说错了?”晋王冷哼一声道:“阿珩不过说了句公道话,唐王便训斥阿珩。我倒要问问唐王,这卫琉辱骂诽谤长辈,唐王又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说完后,晋王起身对着天正帝道:“臣弹劾唐王教子不严,纵子辱骂长辈,唐王身为父亲,不知教育长子,还纵容包庇。”
“好,我说不过你。”唐王被晋王这一弹劾,内心憋屈,气愤道:“父皇,阿琉虽是有错,但是卫珩他们就没有过错了,阿琉是他们的兄长,他们就直接命人将阿琉绑了,晋阳还当众折辱阿琉,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礼,他们难道就无错了吗?父皇,你可要为阿琉做主啊。”
“大皇兄这话可就说错了。正所谓君臣先,次兄弟,晋阳和阿珩,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亲王世子,卫琉身上并无爵位,行礼不是应该吗?在这晋阳和阿珩又未让卫琉行大礼,不过是平常的礼节,怎么就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