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都安静了一秒。
大家都觉得,喧闹是对小仙女的不尊重。
季央在班上没有朋友,她性格清冷,也不爱和别人说话。
但这并不是大家都讨厌她,相反,季央在班上人气非常高,大家对季央的感情类似于一种崇拜。
人都愿意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交朋友,相差太大了,会有压力的。
季央的同桌是一班的班长,上课铃声刚打响,老师便进来了。
班长向老师汇报着这节课是否有人迟到。
当听到熟悉的名字时,老师眉头一皱“余燃怎么又没来?”
“算了,上课。”
季央小心翼翼地侧过头,装过不经意般往后看了一眼。
教室放垃圾桶的角落里,空着一个位置。
那是余燃的位置,他没有来上课。
季央想起刚才少年一瘸一拐离开的瘦削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余燃回了家,逼仄矮小的屋子里,不甚明亮的灯晃悠悠的。
家里空无一人,他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拉出一个小箱子。
里面装着些便宜的外伤药,他熟练地给自己上着药。
酒精喷在伤口上传来细密如针扎的疼痛,他却仿佛没有知觉。
余燃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校服换下,穿了一件灰扑扑的工装就出门了。
外面天气不热,包工头看见余燃来了说道“怎么来这么晚?不想干了?”
余燃低着头。
包工头挥了挥手“赶紧去干活。”
余燃是工地上的临时工,张哥要是差人手就会通知他来。
余燃拿的身份证是他爸的,张哥看余燃力气大,要的工钱又少,就心动了。
反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余燃就是死了也没人替他收尸,来自己这干活,死了好歹有一床烂席子裹尸。
工地上差人的时候不多,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余燃靠这几次就能挣齐一个月生活费。
结账的时候,张哥给了他一百块,脸上洋溢着笑,拍了拍余燃的肩膀“好好干。”
余燃接过钱,道了声谢。
他转过身差点倒下,喉咙口涌起一阵腥甜。
他喉结微动,闷哼了一声,手里紧紧攥着钱,一步一步朝家走去。
天边像是谁泼了墨,渐渐把云晕染成暗色,雷声渐起。
余燃推开了家门,他的房间门敞开着。
他面色一凛——
他的房间像被龙卷风席卷过,那个酒鬼父亲手里紧紧攥着他挣的钱,面目狰狞地看着他。
“小崽子,居然敢偷我的钱!”余庆东扬起手就想打人。
余燃抓住他的手,眼神很冷“那是我自己挣的钱。”
余庆东没想到这个小崽子居然敢反驳他,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老子的种,你挣的钱就是老子的。”
余燃手中力道不减“还给我。”
“老子看你是欠收拾!”余庆东使劲一推。
余燃往后退了一步,手撑在桌子上,刚好碰到一个啤酒瓶。
余庆东已经朝他挥拳过来,长期以来的欺压,余庆东把眼前这个儿子当作了出气筒,还以为他是稚子,毫无还击之力。
余燃手一挡,余庆东没打到人恼羞成怒。
余燃已经抓住啤酒瓶高举着准备反击。
忽然,他动作一顿。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