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针对性让人们都忽略了最关键的地方。
“秦玥不是接受了三家媒体的采访吗,难道没有记者询问她这个问题?”
“当时最有价值的新闻是跳楼女生生前遭到校园暴力。”
舒随在心里直喊“卧槽”,扯扯他的衣袖,“南报在这件事的报道上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心寒了。”
颜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错不在他们,大环境是这样,知道了不能写,写了不能发,发了也不是真的。”
舒随之前看到恶性|事件时都会气的睡不着觉,觉得为什么世界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有这些人渣败类存在,直到颜衍当了记者,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事情一直在发生,只是看被爆出来了多少。
“那你还要坚持吗?”
“嗯。”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入耳内:“当所有人向权力者低头时,起码要有一个能直视他们的人。”
哪怕心知不可告人,哪怕真相不能大白。
颜衍关掉电视,往房间走,听见身后传来舒随小心翼翼的声音:“那遇到危险怎么办?”
“跑啊!”他的语气理所当然:“记者必备的技能之一就是跑得快。”
“……”
“过来,贴面膜。”舒随拆开手里的面膜,扬扬下巴,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颜衍百般不情愿的坐好了。
“这么贵的面膜你不许不乐意。”舒随把面膜拿出来,扯开,起身站到他面前,弯下腰,扒了扒额前的碎发,对着他的脸很认真地道:“明天你就是电视台最水嫩的那只狗,迎娶小母狗,走上人生巅峰。”
颜衍用脚尖踢了下她的脚尖。
“啧,好凶的一条狗。”
舒随有仇必报,动了下脚,偷偷摸摸的准备踩他的鞋子时,颜衍突然挪开了,她只踩到鞋边,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往前倾去。
她整个人都扑到了颜衍的怀里,温热的气息近在耳畔,让舒随很不适应,脸上的温度缓缓上升,心跳的速度也开始不正常。
他轻笑了一声,低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潜沉好听:“想让我抱你进去睡觉?”
舒随抬眸望他,强装淡定:“你做梦。”
颜衍“唔”了声,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小时候经常做梦。”
他小时候抱过她不少次。
舒随听到这话,手撑着沙发,飞快地站了起来,极其不自然地说:“十五分钟后自己拿下来,晚安。”
说完她就转身快步往房间走,颜衍看着她略微发红的耳朵,心情很不错地回道:“晚安。”
舒随回到房间,把自己蒙进被窝里,默念三遍颜衍很丑。
然后将脑袋伸了出来。
脑子里还是刚才那一幕。
真邪门了。
舒随关掉床头灯,闭上眼睛,念叨着这句话睡觉。
果然,第二天一早她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舒随有轻微的选择恐惧症,每天打开衣柜,看着满柜子的衣服和裙子都不知道要穿什么。
穿过了等于旧了。
她犹豫好半天,拿出了两条裙子,正在客厅全身镜面前挑选时,颜衍打着哈欠出来了,神色疲倦,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昨天没有睡觉?”
颜衍给自己倒了杯水,“睡了四个小时。”
舒随扫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