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后甄老娘耍赖不喝药或是不肯按时休息,她就能有东西威胁甄老娘了。
甄老娘闻言,气得锤床:“你个败家丫头!你要不还我,我,我就不喝药了!”
甄停云:“嘻嘻,您不喝药,我就不还您了。”
甄老娘:“........”
过了片刻,甄老娘喘了口气,咬牙切齿的瞪着孙女:“还不快把药端来!”
甄停云眨巴了下眼睛,颊边还有个小梨涡。
她伸出手指尖儿,轻轻的转着钥匙圈,就这样欢欢喜喜的出门去给甄老娘端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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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陈院使所说的那样,等到第二年开春,甄老娘已是养得面色红润,不必人扶便能下榻,走上几步了。
等到四月里,甄停云过生辰,甄老娘已是能够走动了,虽然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去了厨房,如往年那般,亲自下厨给甄停云做了一碗长寿面。
甄停云吃着,吃着,眼泪便掉进了面碗里,但她还是很快就破涕为笑了:“我还以为以后再吃不到祖母煮的长寿面了.......”
甄老娘忍不住瞪她:“呸呸呸!今天你过生辰,可不好说这些!”
甄停云笑着吃完了一整碗的面:“好吃!”
甄老娘也忍不住笑了。
这回的生辰,甄父和裴氏自然也是送了礼的。
甄父是年初请辞的,裴氏为此闹了一通,还是甄父出面去与裴老太爷详谈了一回,裴老太爷亲自出面教训了一回裴氏,裴氏方才消停了,只得消沉的默认了甄父请辞之事。只是,为着这个,裴氏还是小病了一场,直到四月里方才好一些,脸色倒是比大病初愈的甄老娘还要的难看。
甄停云待他们的态度倒是一如往日,送礼便收,仍旧客客气气的,也不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看得出,甄父与裴氏都有些失望。但甄停云已经不再似以往那样将这些放在心上了——过完了这个生辰,她很快便将精力放在了六月女学考。
说来也真奇怪,去年傅长熹与她提起这个的时候,她还满心茫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考不上。可如今再有一两个月便要女学考了,她一颗心反倒安定了许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笃定——她觉得,她肯定能考上的。
这种心态上的变化,甄停云自己细想起来也觉得十分讶异,再给傅长熹写信时还提了一句。
傅长熹的回信一向简短:大概,是你真的长大了?
甄停云看着他的回信,忍不住又想要笑,然后提笔问他:“那,我入学考那天,先生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傅长熹没有回信,也没有回答。
但是,六月里,当甄停云乘着自家马车前往京都女学,准备参加女学入学考的时候,她在门口看见了王府的马车,还有等在马车里的人。
甄停云从马车下来,忍不住的往那个方向多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人在侍卫的提醒下抬手掀开了车帘,修长白皙的手指被玄黑的车帘衬得宛如雪玉。他就那样抬目朝她望来,眉目深邃,目光沉沉。
两人目光交错,一切仿佛都在不言之中。
他的面容依旧英俊冷淡,如刀刃一般的雪亮锋利。
然而,当那柄刀刃对着甄停云时,仿佛额外的抹了一层的蜜,令人情不自禁的生出想要在抹蜜的刃上悄悄舔上一口的念头。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