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中原的跪拜礼,用软糯的声音道:“奴婢珍珠,参见皇上。”
温崇山道:“皇上,此女不仅擅舞,还精通骑术剑道,今年秋狩,若能伴在御前……”
“崇山。”赵誉垂眸取了酒盏在手,打断了温崇山的话,移目朝他看去,深邃的眸子里有几分讥诮和警告。
温崇山住了口。
听赵誉缓声道:“朕记得,崇山今年三十有二。”
温崇山垂头道:“是。”
“温家其他房的公子,皆已有了妻房,崇山为朕奔劳,耽搁至今,尚无家室。”
温崇山面容一僵,霍地站起身来。越过桌案,行至地上跪了。“皇上,臣……”
“此女既这样好,不若便赐给崇山。”赵誉道,“温家世袭罔替的爵禄,怎好在崇山处断了香火。身为勋门嫡长,怎可后继无人。”
温崇山咬牙叩了首,言不由衷地道:“皇上说的是。”
赵誉淡笑着敲了敲桌案;“崇山若是有后,想来温老侯爷也能放心多了。”
温崇山垂头触地,十分艰难地应道:“微臣多谢皇上。”
赵誉笑笑,朝福姐儿打个眼色站起身来。
两人携手步出大厅。
福姐儿指端冰凉,越过那美人时,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前头赵誉蓦地回过头来,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福姐儿嘟着嘴唇道:“皇上怎不顺势将那美人儿接进宫里,也好给大伙儿作伴。”
赵誉扭了下她鼻子,凑近了道:“这不是担心有人吃味,回头给朕脸色瞧?”
福姐儿哼了一声,想及适才温崇山的重重形态,不由多嘴问了句:“皇上赐美人给温侯爷,怎么温侯爷好像非常不乐意?”
赵誉挑了挑眉头,问道:“京中盛传的事儿,你竟不曾听说?”
福姐儿越发好奇了。
赵誉凑近她,低声地道:“温崇山不喜女色。有没有瞧见适才他身边那个亲随?”
福姐儿讶异地捂住了嘴巴:“难道是……”
“那人跟了他十余年了,原是甲子年的两榜进士,不曾入朝为官,在他身边做了谋士。”
赵誉顿了顿,温笑道:“那便是他的相好。”
温家再势大,下一辈后继无人。
赵誉笑了笑,携了福姐儿的手蹬车朝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