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地道:“还要看之后的将养情形,伤处挺严重的,失血过量……”
话未说完,就见赵誉负手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月白衣袍,腰束玉带,头发半披半束,用玉簪挽着。身上沾了一团团的血污,瞧来有些可怖,面容更是一丝笑意也无:“今日围场受袭,刺客有备而来,显然事先探过围场布置,并有内应告知朕之行踪。”
齐嫔本想上来关怀两句,听他这番话一出,倒不好插嘴。赵誉顿了顿道:“黄德飞,审问情况如何?”
黄德飞道:“奴才在旁听徐统领审讯,有个刺客耐不住刑罚招了,说是他们前日就混在杂役当中……是林玉成的旧部,因不忿皇上处置……”
赵誉冷笑一声:“甚好!林党余孽果然心中不知有朕。”
众臣垂头无言,大气儿都不敢出。
赵誉又道:“负责此次外围布防的,是何人?”
黄德飞道:“内营近卫是皇上的御林,外围布防的是齐小将军……”不自觉地瞥了齐嫔一眼,果见她闻言面色一变。
赵誉笑了笑:“甚好!甚好!”
这语气却绝不是赞扬人,整个人周身都带了森冷气息,目光朝众臣扫去,谁也不敢抬眼与他对视。
人群中一个朝臣越众而出,在前给赵誉行了一礼,低声道:“皇上恕罪,适才听太医言道,谨嫔伤势凶险,如今围场药石不足,是否可先将谨嫔迁回宫中休养?”
出言之人正是苏煜扬。赵誉大手一挥:“苏卿所言甚是,黄德飞!”
“即刻备车,朕今夜便带谨嫔回宫!”
齐嫔张了张嘴,到底没敢提出异议。赵誉道:“诸卿休息一晚,明日尽兴狩猎,夺魁者,朕有重赏。”
丢下这句话,赵誉看也未看齐嫔一眼,转头就走回了帐中。
福姐儿在榻上已经昏晕过去了,赵誉过来牵住她手,她亦没有任何知觉。
赵誉在她耳畔喃声道:“福儿,朕带你回去养伤,你好好地,快点复原才是。你记着你说过什么,要与朕生儿育女,百年好合……朕等着……等着你肚子里,有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