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茗:“嗯。”
艾琳琳再三叮嘱:“有事叫我,我随叫随到。”
花茗:“好。”
可等把艾琳琳送走,花茗却没像她说的那样去休息,而是起身离开图书室,走到了走廊上的落地窗前。
一夜热闹后,远方天际终于开始出现一线白光。
花茗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直到日出结束,花茗闭了闭刺痛的眼,再次睁开,藏在眼底的迷茫消散无踪,花茗侧身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涅特。
轻笑一声:“要我给你准备挖眼睛的刀吗?”
涅特对上那双笑意不及眼底的眼睛,敏锐地发现了花茗身上的异常。
于是他问:“你怎么了?”
花茗走到了他身前。
12米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花茗踏过这条距离线,脚尖停在了涅特的脚尖前,仰头去看涅特此刻的模样。
涅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退让,所以他没有因为距离过近而躲开,甚至还低下头,对上了花茗的眼睛。
花茗脸上漾开笑容:“你还没回答我呢,需要我给你准备挖眼睛的刀吗?”
涅特:“学费。”
花茗歪了歪头:“嗯?”
涅特:“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并没有在追求你,论坛里那句话,只是学费。”
花茗看着涅特的眼睛,深蓝的颜色就像黎明破晓时远离日光的那一片夜空,从容淡定的等待着消亡。
“是吗。”花茗饱含遗憾地叹了一声,似乎是真的对挖掉涅特的眼睛很感兴趣一样。
“你也没回答我。”涅特说:“你怎么了?”
花茗收起笑容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想起了我前男友。”
涅特一愣。
花茗:“琳琳不是说过吗,你和他长得很像,所以刚刚在论坛看到你说的那句话,就没忍住想到他了。”
涅特蹙起眉头,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刚刚不该问的。
花茗却像是没注意到涅特脸上明显不想听下去的表情,看着涅特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就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一样,但口中的话显然是对他说的:“然后我发现,虽然嘴上说着分手了,可我心里还是很喜欢他。”
涅特心底涌起阵阵烦躁,压都压不住。
他不喜欢换花茗此刻看他的眼神,于是破天荒地,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花茗之间的距离。
花茗却固执地用视线追着涅特此刻的脸,继续说道:“哪怕他很有可能骗了我,哪怕他可能一点都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他。”
涅特不耐烦:“这么喜欢,为什么不去找他?”
花茗叹息:“我说了,他可能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某魇兽因不爽,开始暴露自己的三观:“重要吗?”
花茗:“嗯?”
涅特冷冷道:“做个笼子关起来,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花茗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第一天认识眼前的兽,感到讶异。
可慢慢的,笑意爬上嘴角,花茗似乎是对涅特的提议感到满意,连说出的话语都带上了略微粘稠的爱意:“好,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听你的做个笼子,把他关起来。”
说完,花茗脚步轻快地越过涅特,回了自己的图书室。
“晚上上课,别迟到了。”在图书室大门在关上的瞬间,花茗还心情很好地提醒了对方一句。
涅特在走廊上盯着图书室大门看了半天,最后带着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