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带易煊离开,可惜下一秒,冰冷不详的气息突然而至,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将易煊从他怀里拉了出来,随后又有一脚飞来,直接把白西装踢进了墙里。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别说门外守着的人,就是书房里的人也没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一直掌控全场的白西装已经陷进了墙里,估计得用抠的才能把人抠出来。
书房门外守着的几个人想要进来,却又踌躇着不敢进来。
易煊抬头,就见自己身前身后各站着一人,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宽大的兜帽,能隐约看到其下藏着一张黑色鸟嘴的面具。
他们把全身上下都给遮盖得严严实实,就连手上,都带着一双手套。
简直就像是……
“乌鸦……”
墙上的白西装用力反推墙面,终于把自己的头从墙上拔了出来。
满是伤痕的脸上还带着粉碎的墙渣,仿佛画上去一般的笑脸依旧,只是配上那双带着狠厉的眼,显得莫名可怖。
“这里是南区管辖地,什么时候轮到北区禁地的乌鸦来管了?”白西装拉长了语调,如同毒蛇吐信,让人毛骨悚然。
那两个黑衣人像是没有听到白西装的话,自顾自查看起了易煊身上的伤。
易煊有些懵。
北区禁地?乌鸦?什么意思?
很快,白西装把自己从墙上弄了下来,他拍掉身上的尘土,双眼晦暗不明地看着易煊和黑衣人,开口说道:“他是你们北区的?”
黑衣人依旧不答,就跟聋了瞎了一样。
直到此时此刻,白西装还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与害怕,最糟糕不过就是放弃这次的目标打道回府,但他刚刚被人这么一脚踹到了墙上,不找点面子回来,他不打算走。
可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高跟鞋踩踏阶梯的声音。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那两个黑衣人就像是突然恢复了听力一样,转头看向门口,发现门口有人堵着,立刻就过去一个人,把堵门那几个像扔麻袋一样扔进了房间里。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走完阶梯走走廊,虽然是相较普通人而言的正常速度,但对异神而言,太慢了,慢得让神丧失耐心
白西装眉毛抽了抽,突然转头看向易煊,问他:“你的father是谁!”
易煊看向白西装,他发现自己能隔着不算近的距离清晰看见白西装脸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划过额角的冷汗,渐渐急促的呼吸,微微抽动的面部肌肉,上下耸动的喉结……他在不安。
易煊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起来,因为他不确定来的人是不是花茗,而花茗又有没有让对方不安的本事。
高跟鞋的笃响终于来到了书房门口,那个让白西装感到不安的人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黑色的长发没有像铂金色的长发那样随意披散在肩头,而是束成了松松垮垮的麻花辫,垂落在她身后。
她身上穿着一件高腰小短裙,外披一件样式宽大的蕾丝外套,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但在她进来后,两个黑衣人都向她弯腰行了一个礼,白西装更是后退一步靠到了墙上,两腮因咬牙的动作而微微鼓起。
“抱歉来晚了。”花茗径直走到易煊面前,抓起他的手腕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嘴里还说道:“回北区调人花了点时间,毕竟……”
确定易煊的伤很快就能好,花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