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制定校服。
花茗带着易煊去了西区的一家裁缝店,易煊看了看门口的招牌,又回想了一下学校下发的用品清单上备注指定的裁缝店名字,很显然,花茗并没有带他去指定的裁缝店。
对此易煊并没有发表太多疑问。
昨晚的事情已经让易煊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花茗在第二世界的身份以及地位,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什么样的阶层做什么样的事情,这不是炫富也不是讲究,而是必要的开销。
“花茗大人。”裁缝店内有两名身着女仆装的店员和一位带着眼镜,身着衬衣马甲,脖子上挂着皮尺的男人。
男人就是这里的店主,看着不过二三十岁,实际上已经很大年纪了,当年给花茗裁制校服的人也是他。
店主亲自为易煊量身,花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一脸淡定的易煊,不由地慷慨了一番。
——她当年可没有易煊这份从容。
和家境富裕的易煊不同,花茗的家庭很普通,又因为父母工作忙碌,花茗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和爱护,在学校更是成天被人欺负。
所以当时的花茗胆子很小,性格也内向,哪怕一个轻飘飘的目光,都会让她紧张到忘记呼吸,一点爱护都会让她惶恐不已。
当她成为异神,被自己的家长带来这里制定校服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家门面不大,店员稀少的裁缝店有多特殊,只觉得这里没什么客人来,就以为这里比别的地方便宜,还因此误以为自己家长经济情况不好,觉得自己给人家添麻烦了,怂得半句话不敢说。
花茗的家长性格比现在的花茗还恶劣,他知道花茗误会了,却什么也不解释,一边看花茗热闹,一边替花茗纠正心态,后来花茗才知道,这家裁缝店只接待皇室与贵族,制定一件校服的价格,是寻常裁缝店的十倍之多。
后来制度改革,这家裁缝店依旧没有放宽对客人的标准,能够进来这里的,始终只有曾经地位显赫,如今也不曾败落的贵族,普通出身的高官以及南区那些白手起家的商人,无论花多少钱都无法踏足此处。
毕竟分区制度也才实行两年,换算成第二世界的时间,才四年而已。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记下易煊的身量尺寸,店主又提出了要给花茗量身,花茗抿了一口女仆送上来的红茶:“不用了吧,上个月送来的衣服还是挺合身的。”
店主用他犀利的目光扫过花茗全身,最后冷冷吐出一句:“最近一次给您量身是在两年前,不更新数据,我恐怕没办法再为您准备新的衣服。”
这位裁缝先生有他自己的骄傲,尺寸不合的衣物,他真的能说不做就不做。
花茗没办法,只能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镜前让店主给自己重新量身。
易煊站在一旁,他注意到,店主刚刚说花茗最后一次量身是在两年前,可不是说花茗三年前就把自己关进图书室了吗?
易煊默默记下了“两年前”这个时间点。
“校服今晚就能送去学校,一件礼服三套常服两身睡衣需要时间裁制,关于常服,有个人喜好方面的要求吗?”店主先生问易煊。
对第二世界的衣着潮流一无所知的易煊:“……”
花茗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册:“就按最新款做吧。”
店主先生记下,最后让花茗签了字,账单一如既往,送去北区。
“走吧,去你的新宿舍看看。”
为了贴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