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就说。”
面前的人往后退三步后,抱剑作揖道:“皇兄,臣自知不便干政,但开战的事情,还望皇兄三四而后行。”
“北境着实猖狂,但现在北境王在我们手上。”
“兵家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是更好?”
殷帝看着他,冷笑一声道:
“那你说说,要怎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劝为主,打为辅。”
“依你之见,劝是怎么劝,打,又是怎样起到辅助作用?”
“这……”
“朕就知道你说不出来!”
殷帝将手上的念珠掷在案上,嘴角扯过一丝得意的冷笑,看着面前人道:“邶安王,你的仁慈和忠心,对朕一人就够了。”
“这件事不许再插手,退下吧!”
“……是。”
十日后。
大殷和北境开战。
刚开始时,双方的兵力相持不下,始终在边塞的关内外徘徊,韩将军派郑士青打先锋,连连拿下对方的三颗头颅。
大殷这方,将士的军威大震!
韩将军一鼓作气,将北境的驻扎营地,赶到了边塞以北的五十里地。
深夜。
大殷的军营中。
火光四起,在亮如白昼的天空下,一枚写着“殷”的旗帜,在朔漠的夜风中飘扬。
韩将军坐在军案前。
在他的对面,则安立着一个少年男子,古铜色的皮肤,双眼如炬,炯炯有神,正笔直地站立在炭火前,雄姿英发,矫健有力。
案前的人拿抹布擦拭着剑。
烛光下,他的双鬓微微苍白,面容显得浑厚又老烈。
“韩叔叔。”
自从进帐后,郑士青已经站立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叔叔叫我来,不知是为何事?”
韩将军依旧垂头不语。
他静静地看着手上的剑,十分小心地擦拭剑身,每一处都细致无比,尔后细细用指尖摩挲,仿佛面前的剑,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炭火烘暖。
帐外的练兵声,阵阵传来,响彻天际。
即便在黑夜中,他们也不敢大意一点儿。
“韩叔叔……”
半晌后。
案前的人抬起头来,好像才看见他,手里依旧拿着那把剑,叫声:“士青来了?坐吧。”
“是。”
待人坐定后。
对面人猛然将剑挥起,以迅雷不掩耳之势,往他的胸口刺去……
“韩叔叔!”
“铿!”
郑士青一个飞身退后,举剑相迎,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两柄剑击打缠绞,产生炫目的火花!
几招过后,韩将军却收了剑,口中啧啧赞叹:
“不错,功力有进步。”
听得这句话,少年才知道在试探他,紧绷的一颗心,才逐渐地放下来。
“坐吧。”
随着韩将军的二次发话,少年依旧落座。
案前的人将剑横起,双手递到少年的手中,道:“试一试?”
“这……”
少年不明白是何意思,不敢接口。
韩将军却抄起来,当场武了一个剑花,再将它递到少年的手上,郑士青接过,只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