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程序,接下来的宴席就会没那么庄严了。尤其是亲情暖场过后,气氛就开始变得热络了起来。
天统帝看着喝完酒坐下来的戰天啟,仍然温和地说:“天啟,刚才喝的都是奖励的酒。人们都说奖的酒香甜,但味道不够。接下来朕要开始罚的酒,罚的酒才会有滋有味。”
仪式和姿态继续还有没有?不知道,也不需要了,反正真正的大招才开始。已经杀你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即使放过你,你也不会放过我。“面子”是给大臣们看的,“里子”永远有一把刀。
继而,天统帝转向众位大臣:“众位大臣,下面从朕开始,找个由头罚酒喝,朕看谁找的由头好。”“里子”里不只一把刀,我拔刀,引出更多的刀。
底下群臣呼应:“陛下圣明。”群臣知道,皇帝发起“找茬”游戏,看谁最会“找茬”,谁就最有前途。
天统帝又扭头看向戰天啟:“朕的第一杯罚酒是给天啟的,六年来,母后身体一直不好,皇弟也未到床前伺候,是不是该罚?!”别老跟朕说为了国家,朕先从孝上瓦解你。不要让别人光说朕不孝,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该罚。”戰天啟点点头,去取酒杯。不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是太后。
天统帝和众臣都安静了下来。
太后虽然声音有点气虚,但是仍然很洪亮:“天啟是为了辰至国的安危无法在哀家身边伺候,不算不孝,这个酒啊,不能罚他,倒是哀家的皇孙们都已长大,不能替皇叔上阵打仗,这酒就罚他们吧。”
天统帝你要这么说天啟不孝,你是陷害哀家于不仁、不义之中,老百姓会骂死我的。
天统帝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他这个母后啊,深爱先皇,因为先皇的事情总和他有几分疏离,这些年一直都不开心,所以消瘦得厉害。
天统帝被母后打脸,他也只能受着,不受着就是明显的不孝了。
看着天统帝不说话,就等于默许。天统帝的几个儿子戰脩孝、戰脩悌、戰脩忠、戰脩信、戰脩义、戰脩廉都站了起来,冲着太后鞠躬,太子戰脩孝说:“皇祖母说的对,我们不能替皇叔上阵打仗,这酒就罚我们。”说着,带头一饮而尽,其他皇子也都跟上了。
天统帝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皇帝的第一杯罚酒就这么不了了之。皇帝心里有点气恼,表面上却依然和颜悦色。
这时候,守卫京师的骁骑军将军历峰站了出来,这位将军大约五十多岁,是个武将。戰天啟在来辰都遇到的包围就是他的手笔,不过他没亲自上阵。他奉命刺杀戰天啟,却没有成功,天统帝已经对他没有了信心,他必须站出来“找茬”。
看到有人出列,天统帝不由地眼睛一亮。
骁骑将军历峰抱拳躬身说:“皇上,战神王爷戴着面具见皇帝是为大不敬。请皇上责罚。”
天统帝转头问戰天啟:“天啟,你怎么看?”
戰天啟:“皇兄,臣弟戴面具是为不敬,自罚一杯。”举杯饮下。
骁骑将军历峰再次抱拳躬身说:“皇上,戰王爷既然承认了不敬。不能仅仅罚酒。”
“呃,怎么责罚?”天统帝心里暗喜。
骁骑将军历峰义正辞严:“不愿意以真面目见皇上,是一种欺瞒,犯有欺君之罪,皇上。”
天统帝假装和善:“天啟,你又怎么看?”
戰天啟朗声说:“本王想问问骁骑将军,你知不知道本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