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禁地,天微举起手中一禁天的紫玉牌示众,继而厉声质问阿萝:“魔界最高等级的紫玉牌,你为何私藏在身?”
“既然是私藏在身,又岂会轻易被你拿去。”阿萝瘫坐在地上,背靠大石头,勉强能轻声答话。刺穿她左肩胛骨的上清景震剑无人敢拔出,生怕阿萝会失血过多而亡,又或拔剑的剧痛会让她生不如死。
“放肆!这种东西是在禁地找到的,一定是你私放了魂兽,差一点让天剑山遭遇灭门之灾,你究竟是何居心?”天微将手里的紫玉牌摔在阿萝面前。
阿萝费力的颤抖着右手,轻轻捡起紫玉牌紧握在手心里。她知道这东西是她自己的,却想不起它的来历。
青渊师父一定知道她将魔界的东西能私藏在身上,既然师父没有多说,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来历,阿萝目前能做的就是护好与被丢失的记忆有关的东西。
“上仙多虑了,若想灭门,以阿萝的能力还是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私放魂兽这般多此一举,也没必要上山来辛苦教习月牙。”阿萝只觉得每呼吸一口空气,心肝脾肺全都疼痛得厉害。
“左师叔,这样定罪实在荒唐,况且疑点重重,请师叔先回去休息吧,此事天机会处理妥当,一定不会放过背后那个无事生非的家伙!”薛天机听说阿萝被天微派月牙强行带走,在后善的搀扶下匆忙赶到禁地制止。
谁知,天微冷笑质问:“薛掌门,自古入了天剑山的月牙都以修仙修道为本,必定要舍弃情爱,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怎么?您跟这个外来男子牵扯上什么关系了吗?”
薛天机甩开后善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她低声说:“我知道你背地里的小把戏,平日刁蛮也罢了,阿萝是青渊师祖唯一的弟子,再不收手,你一定会死无葬生之地!”
“今日即使青渊亲自来天剑山,这丫头也逃不开罪责!”天微冷笑,化掌一把推开薛天机,后善迎上去扶住薛天机,他怒道:“本王还以为上仙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肮脏至极!”
“你!”天微愤怒的指着薛天机和后善,厉声命令道:“薛天机身为掌门屡屡触犯门规,把他们压下去!”
“谁敢!”天宸御剑前来。
天微带走阿萝的时候,把在场的天宸、巫马琉舒、玄鉴都用仙法困住,她本以为能够轻易除去阿萝,没想到竟然来了那么多搅局的人。
“师妹,算了吧,先让各处疗伤,有事有罪的晚一点再惩罚也行啊。”天启看形势不对,摘下面纱好言劝导天微。
“算了?证据确凿!不管是谁的徒弟,犯错就该受罚!”天微右手剑指妄想御动上清景震剑,但剑身丝毫未动。她恼怒的冲上去,一只手按住阿萝的肩膀,一只手握紧上清景震剑迅速拔出了剑。
“啊!”阿萝的脸色愈加苍白,冷汗浸湿了血迹,汗水和血水化作血色圆晕,早已不是鲜红的娇花,龙骨毒针加上被邪术的反噬,黑红色的血迹看上去更像骇人的血骷髅。
上清景震剑拔出,阿萝左肩被刺的地方血流如注,她探出右手捂住伤口,鲜血渗过她的指缝流淌出来。
“阿萝师父!”天宸踏步上前推开天微,“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急忙伸手和阿萝一起捂住伤口。他吓得全身都在发抖,再次哽咽道:“撑住啊......一定要撑住.......”
“没,没事儿,阿宸不哭......”阿萝费力的抬起右手,手掌上全是黑红色的血迹,她用手背挡住天宸的双眼,轻声说:“丑了,别看,别看啊,别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