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司马辰景向来很少主动来这老夫人的清晖园,今日却主动过来,想必定是为了少夫人的事情。
“嗯!上茶!”
两母子客气得像是外人,让一旁的李嬷嬷都看不过眼。
捧着茶,端到公子面前,笑嘻嘻地道“公子,这是老夫人珍藏的龙井,您快尝尝!”
司马辰景并未接过那茶盅,只是侧着身子,对母亲继续道“母亲,清浅落水是您找人做的吗?”
司马辰景直入主题,都没给老夫人一个缓和衔接话题的机会。
此时,老夫人的神色已经陷入沉思,她回想起那日自己同清浅提及皇后小产的事情,原本只是闲话家常,但看到儿媳的反应明显不寻常,心中便想起那日卢嫔对自己的叮嘱,林清浅与皇后亲近,如今有与皇后的娘家结亲,需得好好笼络一番才行。
可还没等老夫人继续说下去,清浅脸上的神情明显便得惊恐,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她俯身出去后,老夫人在心中忖度着,却传来她落水的事情。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知道落水的真相,老夫人连着几天都没去往清辰院探望,只是差人送了些礼过去。
“母亲,不作声难道是默认了吗?”
司马辰景看向明显陷入沉思的老夫人,忍不住继续探问道。
老夫人心中一凉,这是自己养育十多年的儿子,竟然第一反应就怀疑上了自己。
“你可真是我养的好儿子,就为个媳妇,就敢忤逆母亲?”
一旁的李嬷嬷心中甚是紧张,看着这两母子闹得如此,一着急,便开口打着圆场,“公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夫人真的是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都不来清辰院看看,莫不是心虚?还是?”
司马辰景后面的话并不想说完,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再说下去,怕是会让整个司马府都跟着遭殃!
“还是什么?”
司马老夫人捶着案几,几上的茶盏都险些掉落。
“还是您想包庇您的外甥女!”
这下,老夫人彻底坐不住了,走到司马辰景面前,呵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是要整个司马府跟着陪葬吗?”
“母亲,那您为什么要纵容她?”
司马辰景有些无可奈何,母亲对于卢嫔的宠爱真是到了一定地步,以前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竟然还要伤害到了旁人,这其中的道理可就不得不细细查究了。
“你……你,要干什么?来人!”
司马老夫人作势就要将儿子绑起来。
“母亲,您糊涂!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
说着,司马辰景早已挣脱开几名小厮的束缚!
“她是你表妹啊!凡事得三思啊!”
司马老夫人哭着跪在地上,祈求着。
“嬷嬷,将母亲扶起来!”
司马辰景吩咐着,便大袖一甩,朝着外面走去!
距离清辰院越来越近,他没有一刻是像现在一样,如此沉重,每一步,脚上都像是灌了铅似的,迈不开脚。
“滚!”
院中的丫鬟、小厮们,一众皆跪在地上!
这下得了吩咐,犹如放下重负般,躬身离开。
林清浅安然地躺在床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