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听得不耐烦了些,她潜意识里,缓缓吐出“别说了,我醒来就是!”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人越加激动起来,“清浅,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朦胧中,她睁开了眼,眼见眼前的人似乎比之前又多了几分沉稳,身着墨色的锦衣,脸上多了些时间留下的痕迹。
她这是怎么了?那些被人推落下水的记忆明明还很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这一睁眼那个噩梦就醒了。
司马辰景坐在床边的小几子上,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以为她是撞糊涂了,手在她额间碰了碰。
“清浅,还有哪不舒服?”
清浅沉着手肘,坐起身来,缓缓地道“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我好想坠入了湖中,但我好想明白了一些事!”
说罢,清浅朝他倩然一笑。
司马辰景一把揽过她,淡淡地道“别想了,你醒来就好!”
“迎面撞上马车的人,可有查到?”
清浅仰着头,问道。
司马辰景一直守在清浅的身边,倒是听到司马骏过来回禀过几次,便冲外面大喊一声“将人带进来!”
带进来的是一位穿军装的士兵,还有一位赶马的马夫。
“你们两向夫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那位士兵。
“夫人,小的是从北境过来,回禀军情的,已经连着跑了七天七夜,这眼看着就要到皇宫了,可这马已经虚脱了,没拉住缰绳这才撞上您的马车!”
那士兵小嘴一厥,脸上满是委屈似的。
这位赶马的马夫,胳膊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头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咧着嘴道“夫人,那马儿被人喂吃了干草,没有……没有及时躲避这迎面而来的马!”
清浅颔首。
司马辰景便命人将他们带了下去。
躺在床上几天,清浅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想洗的干干净净。等到众人散去,司马辰景悉心服侍清浅沐浴、梳洗、穿戴。
一头乌黑的长墨铺洒在清浅的背上,一双修长且带有薄茧的手,在她头上摆弄着,没想到他盘发的技巧如此之好,竟然丝毫不比她那几个丫鬟差。
“我想起几年前我落水、中毒的事情来了!”
清浅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想到梦中还是少女的模样,如今已经俨然成了少妇。
只见正在盘发的手停滞了一下,但又很快地回复了正常。
“几年前的事情,你全都想起来了?”
头顶上的声音,一如往常。
“嗯!推我下水的人和让我中毒的人,公子想必你应该也知道!”
这双手再也没办法继续毫不知情地,继续盘发下去。
“当年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了……”
司马辰景俯下身子,拉着她的手,说道。
清浅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公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但是这次坠马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卢小姐是你的亲人,若是你能劝她收手,我也愿意既往不咎,否则到时候整个司马家都会被她连累!”
“你是说?”
司马辰景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只见清浅点了点头。
“清浅,你受委屈了!”
司马辰景紧紧抱住她,勒得她有些不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