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他又接着说,“夏知景之于杨今宇是怎样的存在,我完全可以懂得。”
“哦!”然后呢?
“你之于我,也是那样的。”所以,对夏知景的剖析,都是铺垫,吗?
“哦!”
“昨晚试好所有音,所有流程走完,我就立即跑去高铁站了。”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头。
“中间休息的时候,看见那篇结局了。”
“嗯。”
“董小姐,我理解的婚姻也是那样的。”
“哦。”
“我们也一起一日三餐吧!会吵架的一日三餐,有人生气,有人赔着笑的一日三餐。”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
确认自己的猜想后,我的心,就开始漏着拍子在勉强地跳动着。
是的,我的无名指也被占坑了。
“那有人这样的,我同意了吗?”
“那董小姐,你愿意嫁给董先生吗?”
“不愿意。”
“那董小姐,你愿意娶董先生吗?”
“愿意。”
就是这样有点没节操呢!
我们不是夏知景,可是她也和我们一样,都只是大时代下的小人物,有着迷惘,有着挣扎,有着不得不背负的十字架,总是负重前行,也总会被迫上阵。
成长的一路,总会失去,可是幸运的是,到最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啊!
“董先生。”
“嗯。”
我伸手指了指阳台上的一对鲸鱼风铃。
“那鲸鱼,你看见了吗?”
他依旧闭着眼,拉长音说,“嗯意念看到了。”
“起风了,鲸鱼在歌唱呢!”
“嗯,听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很累,快要睡着了吧!
可是我继续说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无所谓他听没听见地说着,“我们多像这鲸鱼呢!起风了,不得不歌唱。”
“我昨晚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循环一首歌,电影《黄金时代》里面的歌,《只得一生》。
歌词写道,走就走到蓝天碧水深处,循环不休,一个人自由地笑,自在地哭,此生不朽。”
“明白你的叹此生值得一游。”
半晌,我又问,“董先生,不管怎样,此生值得一游,对吗?”
他没有回答我,或许因为睡了,或许只是意念流离,他以为是梦,不愿回答。
其实,答案之于我,不重要。
我只是想问,问的同时,心里总是有既定答案的,不是吗?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脚从我的身上撤离,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瞥见床头柜上的纸张,誊抄着萧红的一段话。
“窗上洒满着白月的当儿,我愿意关了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就在这沉默中,忽然像有警钟似的来到我的心上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此刻。
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
我站在那里一会盯着那张纸看,一会盯着董先生看。
对于我,此刻也是这样的。
我下意识地,一只手触摸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奇怪,我一直没有戴戒指的习惯,现在被戴上了,竟然也没有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