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方慕予确定人没出血没死,只是昏迷了之后,嫌弃的将死沉的人推到了隔壁只隔了过道的陪护病床上,任他砸上去发出另一阵响,一双长腿别扭又难受的伸出来。
又是一声轻响。
他刚放下台灯,就听见“咚咚”两声短促轻柔的敲门声。
那位小护士纠结从门缝里探头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慕予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小护士半信半疑地“啊”了一声,突然问道,“楚先生呢?”
“哦他啊——”方慕予悄悄踹了一脚,把人踹进帘子里面。
“这么快?”小护士抬头往那边望了两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床上是躺了人。
方慕予咳嗽了一声,拿许特助之前说的话搪塞,“他公司最近有事儿,天天都忙的很,刚从公司过来,说话都犯困,我就让他睡了。”
小护士惊了,“这么忙还惦记着你,中国好男友啊!姐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不然小心被人抢走!”
她说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笑了两声。
方慕予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心里呕的快要吐了。
他个直男天天装gay容易嘛,下个世界一定一定要好好挑剧本!挑个三亲六故死绝了的上了年纪的寡妇,看哪个男主女主反派炮灰敢往他身上打主意!
就算生娃女装都已经有了,但方慕予坚决要捍卫自己仅有的尊严!
让所有惦记他的男的,都去吃屎去吧!
这么想着,他视线突然落到窗台上的大剪子上,走过去拿起来一用力,清脆的“咔”的一声,一根小指粗的枝桠就落了下来。
“好东西啊!”方慕予眼睛亮亮的左看右看,然后隔着老远往楚瑜身上比划了一下,眼中划过了跃跃欲试。
睡梦中的楚瑜突然打了个哆嗦,只感觉下身一凉。
当然,最后方慕予还是遗憾的放下了剪刀,只在梦里做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第二天许特助来的时候,楚瑜还没有醒,方慕予正坐在沙发上翻他掉在这里的英文版红楼梦,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咂摸一下句子,纯正的伦敦腔,除了语调没有那么夸张之外,没有任何瑕疵。
“Asforherwifelyvirtue.Herwittosingofwillow-down,poormaid!Buriedinsnowthebrokengoldenhairpin,Andhanginginthewoodthebeltofjade.(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方慕予摇了摇头,感叹道,“其他都还好,但是这诗句,果然还是中文听起来有意境多了。”
许特助高中语文从来没及格过,对诗歌的意境没什么体会,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
楚瑜被他们吵醒,捂着脑袋钝钝发疼的脑袋坐起来,结果一动,发现脖子也疼的厉害,应该是落枕了。
他有些发蒙,“我在哪?我脑袋怎么嘶——这么疼?”
方慕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抱着书侧开了身子。
许特助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是吧楚总,你加班都加出幻觉了?这可不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上上下下忙活了这么久,要是身体一垮,可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他苦口婆心的劝,楚瑜听的脑袋更疼了,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给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