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唇红齿白,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看着像是喜庆的年画娃娃。
听见孟华景询问,小童躬身行礼,“回这位仙长,小童不知。”
孟华景有些焦躁。
过来寻找太虚仙宗的太上长老一事,是孟华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当然不敢对于砚丛做点儿什么,即便于砚丛当初是和伤了他幼子的那行人是一伙儿的,他也不敢。
因为这位砚青峰地于风川于长老,最广为认知的并不是他那比女子还要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是他护短的性子。
只要是他砚青峰的人,哪怕只是一条虫子,你敢随意碾死了,都要迎来于风川的诘问,非要你褪一层皮才可以。
只是一条虫子都如此,若是孟华景敢伤了他的儿子,说不定,整个孟氏都会灭门。
也是因此,即便孟华景心中焦躁,却还是只能慢慢等。
从日出东方等到夜幕低垂,终于,一名小童走出,“长老唤你进去。”
一踏入内室,孟华景就低下了头,但余光仍扫到了跪在一旁的于砚丛。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喜,莫非……
先前于长老是在教训儿子,所以不好让他看见?
“孟华景?”于风川坐在软塌上,支着下巴,淡淡开口。
“回谢长老,正是在下。”
“你幼子一事,我已从砚儿处知晓。”于风川瞥见孟华景那略有些僵硬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这便要听你说说。”
对于那件事情,孟华景早就打好了腹稿,甚至连何处停顿,何处悲戚都计算好了。
此时说来,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他显然深谙春秋笔法之妙,听完了他的叙述,只让人觉得,他孟华景的幼子只不过是想要从那人的手里买来一只妖兽追求美人,却被对方断然拒绝,甚至蓄意打伤。
于砚丛在一旁听的几度欲起身解释,但是都被于风川给瞪回去了。
只能在一旁郁闷地听着孟华景颠倒黑白。
不过孟华景还是很懂事的,他春秋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点名,长老之子于砚丛只不过是受了那等小人蒙骗。
说完后,孟华景忐忑地等待着于风川开口。
片刻后,却只等来了一句,“我已知晓,会传话给执法堂。”
孟华景心里一喜,忙躬身道,“谢过于长老。”
“父亲!”孟华景离开后,于砚丛再也忍不住,跪到了于风川的面前,行大礼道,“还请父亲……”
“砚儿。”于风川站起身,声音严厉了些许,绣有精致暗纹的袍角划过于砚丛的眼前,“你是觉得为父善恶不分?”
“儿不敢如此想。”
“呵,我看你心里就是如此想的,”于风川只觉得自己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长发末梢甚至已经燃起了火焰,“不然你为何会跪在我的面前?”
“儿……”于砚丛张口结舌。
“哼!”于风川袍袖一甩,“去思过崖思过三……半月!”
“父……”于砚丛还不及起身,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思过崖的底部。
于风川一步迈出,已然停立在半空之上,身上衣袍烈烈作响,“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拐了的那臭小子的心!哼!”
冷哼声落下后,于砚丛已经消失在了空中。
再度出现的时候,却是循着于砚丛留下的气息,寻到了玄苍门大门处。
看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