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怎么没动静了?”外边的人奇怪了起来。
“对哦,这该死的娘娘腔他现在不是应该尖叫大哭吗?”
也有人有些担心:“是不是……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要不要打开门看看?”
带头的人一听,眉头皱得死紧:“不行!说好了要给棉师姐出气的!我看他就是装死,想吓唬我们,你们去给我再打一桶水来!”
“哗啦——”又是一通冰凉的水从头而降,被关在小小的厕所隔间里面的温如瑾不避也不让,这么一点小小的空间,转身都难,与其没必要地躲开,还不如任由着这第二桶冷水将自己冲刷了个彻底。
能想象一下吗?一个瘦小虚弱的高一生大冬天地被关在老旧的、肮脏的、臭味熏天的厕所隔间里,还被迎头浇下了两大桶冷水。
在里面的人冷得牙齿都在打战、浑身发抖的时候,外面的却是其他同学刺耳又尖锐的嘲笑与拍手称快。这种感觉,给了温如瑾一种莫名的新鲜感,让他又情不自禁地笑了,无声的笑。
“喂!你怎么回事,哭啊!ni他ma倒是给老子哭出来啊!”外面的人不满地拼命拍门。
“ma的你今天要是不哭出来,别指望我们会放你出来!”
“就是,你要是回去就给棉师姐跪下磕头认错,让你爸妈以后不许重男轻女了,我们就放过你。”
厕所隔间外的那群男生,在听不到里面让他们满意的哭声之后,彻底不满了、不耐烦了,他们满面戾气:“cao,ma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说这些小女生的把戏没有用,把他给我拖出来打一顿!”
此话刚落……
“砰——”厕所隔间的门轰然倒塌。
众人如惊弓之鸟似得惊慌失措地躲开,震惊到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这是骄阳高中旧校区的厕所,门都是老旧沉重的凃朱色木门,而不是现代的塑胶门,因为门是往里开的,所以为了将温如瑾关在里面,这群人还拿了两把拖把在外边顶住了这木门,然而……这么笨重的木门,在被两把拖把死死顶住的情况下,被里面那个臭小子一脚踢开了!?
他们看着那已经赫然断裂成两截的拖把的尸首,顿时感觉有些心慌,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往后退了两步。
就算是旧校区,动静那么大,也早已经引来了不少学生。但是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是站在外围观看,有些人看一眼就离开了,所有的人都对这一切司空见惯并且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出来给那个被踩到泥潭里的同学搭把手,这一刻,他们是冷漠的看客、他们是罪恶的帮凶。
“你、你你你——”
温如瑾浑身shi透地站在厕所隔间里,半长的头发因为被泼了水的原因,打条地耷拉在头上,他看着无比狼狈,那瘦小的身躯在这寒冬腊月中,更是显得弱小又可怜。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忘记,就是这个看着弱小的人,刚刚一脚踢开了木门!
眼尖地同学竟然发现了挂在温如瑾唇角边的弧度,被鬼吓到了一样猛地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妈妈呀,这人好恐怖!!!
温如瑾往前一步,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也集体往后退了两步,但是温如瑾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带头那熊孩子的非主流黄毛,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拖进了厕所。
他一脚踢向这黄毛的膝盖窝,黄毛大叫一声“啊”跪倒,温如瑾顺势一脚踩上他的背,黄毛整个人都惊慌失措地趴倒在地,温如瑾把他的头往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