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莉租的房子在三楼,白翠芹开门进去,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她怀疑孙妙莉搬进来以后都没有打扫过这屋子,地面蒙着厚厚的一层灰,踩上去都怕脏了自己的鞋底。再看茶几上堆满的垃圾,又是食品包装袋又是水果皮,那块发黑的香蕉皮闻上去都有了一股难闻的酸味。走近后发现其中一只袋子里装了几块鸡骨头,白翠芹认出是孙妙莉从自己这里顺走的半只烧鸡,已经变质长出了白毛。
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穿过的丝袜,白翠芹扒拉出一块空地,坐下去觉得屁股下面硌得慌,伸手一拽,拽出一只黑色蕾丝胸罩。
真是前所未闻!怎么会有埋汰成这样的女人!看她打扮得多光鲜多亮丽,谁知道这屋子脏乱得像个鸡窝!
再想想,对啊!孙妙莉是鸡头,她的屋子可不就是鸡窝。
白翠芹靠买吃的营生,卫生习惯相当良好,本身又有点洁癖,在这脏乱差的环境里待着实在难受,当下撸起袖子找来扫把打扫起屋子。
把孙妙莉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又在客厅收拾出整整两大包垃圾,白翠芹看这房子还是不顺眼,从厨房到阳台都给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幸好房子不大,白翠芹花了一个钟头就把这里弄干净了,好不容易歇下来准备去铺床,忽然意识到这屋子里缺了点什么。
床呢?孙妙莉叫自己过来住,可这屋子里就一张床啊?
孙妙莉没有叠被子,床上保持着起床时候的凌乱状态,白翠芹想了想,抱起枕头被子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既然孙妙莉让她来住,肯定准备好另外的床了,她现在困死了懒得找,再说这孙妙莉晚上在按摩房带小鸡仔们赚钱,也不用回来睡觉。
白翠芹理所当然地把床单也撤了,铺上自己带来的床单被褥,为了给孙妙莉收拾搞得浑身是汗,转身去了浴室洗澡,回来就睡下了。
孙妙莉的床是张一米五宽的双人床,床垫软硬适中,比白翠芹店里那张折叠硬板床不知道舒服多少倍。这段时间被鸡仔们翻云覆雨的动静搞到精神衰弱,白翠芹已经很久没能在安静的环境下睡个好觉了。于是躺下没多久,白翠芹就睡着了,她太累了,明天不想去市场进鲜鸡,她要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亮了,这一觉白翠芹睡得甚是舒爽,好像长久以来的睡眠不足都给补了回来。
她睁开眼,只觉得下半身沉重异常,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大腿上。伸手去摸,触感温热细腻,像是……一片光溜溜的皮肤。
白翠芹正摸着,耳边传来了细碎的哼唧声。
她有点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跟卡带似的慢慢扭过头去看。
这一看,吓得她连忙撒开手。
什么时候孙妙莉回来了?还跟她睡到了一张床上?
孙妙莉还在睡,白翠芹试着把自己的腿从她腿下面抽出来。但她一有所动作,孙妙莉就开始哼唧,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哪里不舒服。
白翠芹好不容易把快压麻得腿抽出来,结果孙妙莉忽然睁开眼,醒了。
“哎?你醒了?”孙妙莉打了个哈欠。
白翠芹看着她,光会眨眼说不出话,第一次看到孙妙莉的素颜,还是近距离看见的,非常清秀白净,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妖艳贱货了。
“睡得舒服吗?”孙妙莉又问。
白翠芹愣了半天:“你怎么睡在这里?”
“这是我家啊,我不睡这里睡哪?”孙妙莉翻过身,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