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妙莉每天只在店里待几小时,有时心情不好直接不去了,由着小鸡仔们偷懒。按摩馆下午四五点钟开门,孙妙莉一般晚上十一二点回来,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了磨蹭磨蹭吃点东西看会儿电视化个妆,又去店里了。
白翠芹发现孙妙莉活得是真叫个自在,不像自己,除了极少时偷个懒,几乎每天都在做鸡卖鸡,能操劳一整年。
孙妙莉没有要再买张床给白翠芹睡的意思,她的理由很充分,自己晚上回来得晚,每次回来白翠芹都睡下了,压根不影响她睡觉。倒是白翠芹一大早起床会吵醒她,但人孙妙莉说了,她体谅白翠芹卖鸡辛苦,被吵醒了也不要紧。
白翠芹哪用得着孙妙莉体谅?在客厅给她搭个床就能解决的事,谁逼她跟自己睡了?
一直在影响对方睡眠质量的人明明是孙妙莉,睡相那么差,动不动就把大腿搁到自己身上。白翠芹说了她好几次都不管用,经常一早醒来双腿发麻,气得她准备抽空把自己档口的那张折叠床扛上来。
话说孙妙莉的睡裙换了一件又一件,件件只到大腿根,睡觉时候随便一动就会露胸露屁股,白翠芹可是真好奇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正常点的睡衣。
晚上照常白翠芹先睡下,孙妙莉回来时候的动静小,一般吵不到白翠芹。
半夜白翠芹起来上厕所,看了眼旁边的枕头已经躺了人。
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床尾,感觉哪里不对,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
孙妙莉可能是热着了,整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极短的睡裙直接窜到了胸部以上,不知道是她自己撩的,还是睡着睡着移了位。
白翠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无心间将孙妙莉的身子看了一清二楚。
她以为自己这样正经的人,应该在看见她光着的身子时立即移开眼,就跟之前不小心看到她的露出的胸部时一样,然而当孙妙莉无意识的时候,白翠芹竟会不自觉定住,多看一眼是一眼。
她是洗过大澡堂的人,从不觉得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就像孙妙莉所说的,对方有的自己也有啊。
第一次直视孙妙莉的身体,白翠芹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心理很不应该。
她想去证明自己不是猥琐的人,于是慢慢上前,伸手扯过被子要给孙妙莉盖上。
孙妙莉忽然哼唧了一声,不耐烦地偏过脸。
白翠芹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偷偷打量孙妙莉的侧脸,这女人安安静静的模样居然很好看,可能是做了噩梦,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久了居然产生了错觉,白翠芹竟觉得这刻的她像只委屈的小猫,不由得惹人心生怜爱。
错觉,一定是错觉。
白翠芹给她盖上了被子,抽回手的一瞬碰到了孙妙莉的脸,手背感受到的温度很不寻常,她连忙用手掌覆上了孙妙莉的额头。
白翠芹的手脚常年冰凉,她的手刚放上孙妙莉的脑门上,孙妙莉闭着眼发出了一声嘤咛。
像极了那帮小鸡仔夜夜笙歌时的叫声,白翠芹摸着孙妙莉的额头,心莫名跟着发烫。
孙妙莉感受到舒爽的凉意,哼唧着睁开了眼。
“小芹妹妹,你不睡觉站在这干嘛?”孙妙莉只觉得浑身难受,说话都有些吃力。
“你发烧了?”白翠芹看她醒了,转身要去打开床头灯。
孙妙莉按住她的手,固定在自己的额头上:“别动,你手凉凉的,好舒服。”
“那我换只手,左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