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引走到面前，他才认出来顾引就是昨天小区里被凤凰击飞的青年。
这青年与前面多位紧张的学员不大一样，除去精致的五官外，圆溜溜的大眼睛中充斥着的只有好奇，甚至隐隐有一两分怨愤，并没有忐忑、害怕等情绪。
顾栩渊凝眉。
好奇他可以明白，但怨愤是为何？他昨天不是救了对方一命了？为何还会觉得怨愤？
顾栩渊见青年不动，第一次出声提醒：“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顾引原本还担心顾栩渊会认出来自己，手掌心都冒了汗，听见这么一句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顾引点头，抬起双手放在水晶球上。
“咔嚓——”
水晶球犹如不堪重负一般，先是产生裂缝，随后就碎裂开来。
顾引下意识缩回手，不着痕迹地蹭了蹭，眼睛无辜地望着顾栩渊：“我没用力，不关我的事。”而后他又垂下头，过耳的头发垂了下来挡去视线，放低了声音，可怜兮兮地说，“我没钱赔。”
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责任，但他不是不想赔，但现在吃穿用度全是花顾栩渊的钱，还欠了系统六枚初级妖核，可谓是负资产，哪还有钱赔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球？
要不是顾栩渊听力好，还真听不清楚后一句说了什么。
他看了眼顾引身上穿着的浅蓝色衣服，上面蓝色已经被洗得发白了。
本是无关要紧的人，但顾栩渊就是无端心一紧，安慰：“只是水晶球用久了过期了。”他伸手从下面再掏出一个，“你再试试，这次不要太用力。”
“好的。”顾引深吸口气，继续抬手放上去。
“咔嚓——”第二个水晶球慢了点，但还是步了前一个水晶球的前程。
顾引看着洒落一地的碎片，欲哭无泪。
明明他就放上去而已，还不到一秒，水晶球就碎了。别人摸三秒都没事，怎么到了他这里连一秒都撑不过？
要不是觉得顾栩渊没认出他是小黑，顾引都要以为对方是拿劣质水晶球想碰瓷了。
“你先到一边。”还有人没测试，顾栩渊不能冒险，只能让顾引先到一边站着。
顾引做错事在先，只能老老实实到旁边站着。
顾栩渊掏出最后一个水晶球测试，测试了好几个人，依旧没能有异能者。
他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只见顾引站着不动，但眼睛已经闭上，脑袋一点一点地似乎睡着了。
顾栩渊收回视线又测试几个人之后，趁着下一个人还没上来，右手缩到桌子下面，五指张开，凝聚出一个指甲盖大小，屈指一弹，一块指甲盖这么大的冰块飞入顾引的脖子，划入衣服内。
熟睡中的顾引一激灵，整个人原地跳开。
顾栩渊眼底染上笑意，转身继续测试，仿佛与他无关一样。
顾引摸了摸脖子，最后拉开t恤的衣领看见了水渍，不由得纳闷地看了圈，见大家都在心急地等着测试，完全没人注意到这边。
【系统，你有没有看见是谁干的？】
系统没说话，只是给他传了一个画面。
不用三秒就看完的顾引：“……”
他怎么没发现顾栩渊是这么幼稚的一个人？
顾引得知是顾栩渊往他脖子里丢冰，心底就开始活络开要怎么报复回去。
【宿主，你打不过顾栩渊，小心玩火自焚。】系统好心提示。
【我又没说自己动手。】顾引当然知道顾栩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