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楚延至少十一点。你先睡。
白月好叭,晚安。
楚延晚安。
白越在微信上是这么说,转头却戴上口罩墨镜,拎着保温盒出了门。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白越望了眼顶上三层还亮着灯的楚氏大厦,进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找到楚延的车后,白越往车子和墙的阴影处一蹲,抱着保温盒s起了蘑菇。
脚步声和引擎声陆续响起,但始终都不是楚延。
白越小心翼翼地按亮藏在袖子里的手机,看着时间从十点半变成十一点,又从十一点变成十二点,心疼却也无奈。
到楚延这个位置,不辛苦是不可能的,忙起来通宵工作也很常见。
虽然他可以跟白乐打个招呼,但白家的公司不是一言堂,通过各项决策都要经过层层评估,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十二点二十六分,终于有脚步声向着这个车位靠近。
车锁解开的声音响起,白越起身想走出去,却“嘭”地扑倒了车前盖上。
楚延只稍稍一愣,便立刻过来扶住白越“怎么了?”
白越呜呜咽咽“腿麻了……”
把人塞进后座后,楚延也跟了进去。
自打白越出现就在老板眼中成了空气的林舒,只当自己是没有感情的社畜,安静如鸡地坐进驾驶位。
随着前后座间挡板的升起,车子也缓缓驶出停车场。
林舒敌不过人类的好奇心,到底还是在挡板彻底隔绝后座的世界前,往后视镜里偷偷瞄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到,他们冷酷无情到无理取闹的总裁,正捧着小情人的腿在按摩。
楚延忽地抬眼,林舒立刻收回目光,内心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
挡板隔绝了前后座的空间,楚延这才问道“来了多久?不是让你先睡?”
白越哼哼唧唧“没多久……啊!”
仿佛被千百根针扎着的肌肉被重重一按,那酸爽简直难以想象。
白越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哭唧唧地坦白“十点半到的。”
那就是等了两个小时,怪不得会腿麻到站都站不住。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不是说了至少十一点?”
“万一你提前结束了呢,我不想打扰你工作。”
楚延动作一顿“你不是打扰。”
“才不信你的鬼话。”白越瞪着楚延,感动却也生气。他是很喜欢楚延哄他、宠他,但如果代价是楚延事事迁就他,累到自己,那他宁可不要。
楚延总是拿白越没办法。
他看向白越怀里的保温盒“里面是什么?”
“夜宵。”白越回答得不情不愿,似乎是真闹上别扭了。
楚延无奈又好笑“不舍得累到我,倒舍得让我伤心?”
白越把腿收回来,拿出慕斯递到楚延面前“我没有!”
眼见着又要把小兔子惹急了,楚延接过慕斯不再多说,老实地在小情人的监视下吃起了爱心夜宵。
白越看着他吃了几口,微微前倾身体“好吃吗?”
楚延笑“不生气了?”
然后又赶在小兔子口是心非前,喂了一勺慕斯过去。
“好吃。”
“特别好吃。”